可是他想不通,她與楚玄寒能有什么深仇大恨,會讓她這般恨之入骨?
難不成是因為墨瑤華與楚玄寒暗度陳倉,搶了她的愛人,這才兩人一起恨?
可以他對她的了解,她并非是耽于情愛之人,不大可能因愛生恨到如斯地步。
婚后他們之間向來坦誠,只除了一件事,那也非她不愿相告,而是無法宣之于口。
想到此,楚玄遲不禁猜測,難道她與楚玄寒的仇恨,正是與那件事有關?
不僅如此,似乎還與他有關,因為她曾說過,絕不會再讓他死在楚玄寒手里。
可他又何時曾死在楚玄寒手里,是在她的夢里么?但她也不可能會因噩夢而恨人。
楚玄遲感覺答案呼之欲出,耳邊卻傳來沈曦月的歡呼聲,猛然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原是定點射箭已結束,每人十支箭,其中晉王有好幾箭中靶心,以絕對的優勢勝出。
楚玄寒江弓箭扔給旁邊捧著箭筒的下人,“大皇兄厲害,玄寒甘拜下風。”
瑞王輸笑著認輸,“大皇兄百發百中,玄霖自愧不如。”
尉遲霽月則趁機拍馬屁,“大皇兄這要是上了戰場,必然打的敵軍丟盔棄甲。”
三人雖然都在恭維晉王,但他最喜尉遲霽月的話,“本王確實后悔當初未去從軍。”
后悔是假,軍中條件那般艱苦,還有禁酒令,除非是文宗帝強逼,否則他不可能前去。
他手持弓箭走到楚玄遲這邊,“五皇弟,你是真戰神,定點射箭已結束,還請指點一二。”
“大皇兄有百步穿楊之能,玄遲不敢多言,至于六皇弟與七皇弟,倒也不用刻意相讓。”
楚玄遲剛才雖想著墨昭華的不能言之事,后期走了神,但起初看的還是頗為仔細。
楚玄寒是完全沒盡力,瑞王也有意射偏,否則不至于最后連尉遲霽月都比不過。
楚玄遲看破還說破,相信以晉王的自尊心,必然會介懷,那剩下的就是他們間的事。
晉王專心射箭,并沒關注他們,聞言臉色一沉,“怎么,兩位皇弟這是怕本王輸不起?”
楚玄寒連忙否認,“沒有,是太久未曾射箭,有些生疏,等會兒騎射比試,定然會更好。”
瑞王也不肯承認,“玄霖的箭術向來不佳,只是五皇兄回京不久,不知此事,這才有了誤會。”
楚玄遲也沒多做解釋,“抱歉,若真是如此,那可能是本王對七皇弟的期待略高了些。”
閑聊了幾句,晉王便讓下人牽來四匹馬,其中三匹烈馬,一匹是為尉遲霽月準備的矮腳馬。
四人翻身上馬,動作干凈利落,楚玄遲看著他們,不免有些唏噓,他不知何時才能如此。
騎射,是指邊騎馬邊射箭,馬不能停下來,不過箭靶是固定的,倒是比打獵更容易些。
由于人在馬背上,下人不便捧著箭筒跟在一旁,他們便將箭筒背在身后,每人依舊十支箭。
楚玄遲無心看他們騎射,他想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思緒,找到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。
墨昭華無法說出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