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之中有貴妃榻,但楚玄霖前后都有傷,也不能躺下,只能坐著讓御醫治療。
敬仁皇后等人隔著珠簾坐在偏殿外間,耐心的等著御醫的治療結果。
良妃方才在自己宮里接見母族,楚玄寒也在,便不方便撇下親友過來。
待他們此時匆匆趕到,一切皆已結束,他們給皇后行了禮也跟著坐下等待。
墨昭華悄悄打量了一下,妃位之上的宮妃,唯有純惠貴妃沒來,連寧妃都在。
偏殿中安靜的繡花針落地可聞,外面突然傳來跪拜行禮之聲,竟是文宗帝駕到。
按照規矩,一般都會有人先來通傳一聲,如今并無人前來,必然是文宗帝的意思。
眾人聽到動靜紛紛起身出去恭迎圣駕,除了文宗帝之外,純惠貴妃也在一旁。
敬仁皇后在得知文宗帝來的一刻,便知必然是純惠貴妃有意將消息傳到前朝去。
畢竟純惠貴妃最喜與她作對,恨不得取而代之,明著違抗她的命令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文宗帝陰沉著一張臉步入了偏殿,落座后冷眼看向敬仁皇后質問,“這怎么回事?”
敬仁皇后心微沉,猜是純惠貴妃借機煽風點火,惹得文宗帝對她生了不滿。
她維持著體面,溫言細語的將情況言明,“陛下還請息怒,是賢妃發了癔癥……”
文宗帝正是知道賢妃犯病,才特意趕過來,他聽完先關心了一句,“老七傷勢如何?”
敬仁皇后回道:“御醫正在為霖兒治療,因著要褪去衣物,臣妾等人也不好在場。”
文宗帝怒火中燒,“賢妃真是越來越不像話,今日可是大年初一,怎可見血腥?”
敬仁皇后趁機解釋,“臣妾便也是因此,才下令莫要傳到前朝去,讓文武百官知曉。”
純惠貴妃冷聲道:“皇后此言差矣,這等大事確實該瞞著朝臣,卻不可瞞著陛下。”
敬仁皇后淡淡的反擊,“本宮也沒想瞞著陛下,只想處理完再將結果告知陛下。”
純惠貴妃陰陽怪氣,“如此說來,倒是臣妾的錯,枉做了小人,還得罪了皇后娘娘。”
文宗帝也懶得做公斷,給他們分個誰對誰錯,直接呵斥,“行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
御醫的治療還未結束,已有人出來稟告,楚玄霖胸口的傷有些深,險些傷及到要害。
文宗帝擰著眉頭,厲聲下令,“賢妃這癔癥一直由誰負責?速將人給朕帶來。”
來人垂著頭稟告,“陛下,正是許御醫,他如今還在里面為瑞王殿下治療。”
文宗帝猜也是許御醫,怒不可解的道:“讓他治療完立馬滾出來見朕!”
許太御醫在里面聽到了文宗帝的聲音,嚇得手都哆嗦了一下,這是在劫難逃。
待到治療結束,楚玄霖已因失血和疼痛而暈厥,他便叮囑了侍衛一些注意事項。
文宗帝見他出來,沉聲問道:“瑞王情況如何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