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瑤華咬牙切齒,“你趕緊差人去打聽,外面究竟有些什么關于我的傳言。”
外面的流言她也知道些,可并未牽扯到自己,遭人唾罵的一直是墨韞。
而她身在后宅,身邊都是些丫鬟婆子,少有機會出府,消息自是比較滯后。
方才若非楚玄寒來興師問罪,她都不知自己已被牽扯進去,惹得他不悅。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青花行禮退下,又得去找采買之類的人,花銀子打點。
好在御王府給了她許多賞賜,她倒是有錢使,并且不心疼,左右御王府賞罰分明。
翌日上午。
墨韞誠惶誠恐的入勤政殿覲見。
文宗帝端坐在御案后,“墨韞,朕聽聞你最近在坊間風頭挺盛。”
墨韞跪拜在地,“陛下息怒,微臣知罪,不該枉顧恩情,軟禁母親。”
文宗帝怒道:“虧你還是讀書人,你這讓學子們如何看你?又如何看朕?”
他原本是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耳提面命幾句便罷了,奈何昨日有臣子進言。
如今正值春闈,盛京城中學子匯聚,墨韞本又是科舉出身,此事必須嚴肅處理。
一來是學子飽讀圣賢書,向來尊師重道,自是容不得墨韞這種行為,會視作侮辱。
二來是以后學子們受到不好的影響,敗壞風氣,再想嚴肅處理,他們便會以他為例。
三來是影響文宗帝的英明,雖說墨韞是先帝欽點的探花郎,可后來卻是他在重用提拔。
因此唯有殺雞儆猴,才能威懾住學子,安撫那些認為墨韞該罰之人,保住文宗帝的威名。
墨韞重重的磕頭謝罪,“臣有罪,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與重用,也玷污了陛下的英明。”
文宗帝暫時停了他的職,“會試即將結束,你且回府避避風頭,近來無需上朝與點卯。”
“臣,遵旨!”墨韞的心沉到了谷底,很怕從此以后朝堂上便不再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“退下吧。”文宗帝打發了墨韞,隨手拿起一封折子看了起來,另一手去拿朱筆。
墨韞走后沒多久,李圖全上前稟告,“陛下,祁王殿下求見。”
文宗帝拿著朱筆批閱奏章,“確實該來了,不過朕如今可不得空。”
“奴才明白,這就去回了殿下。”李圖全行禮退了出去,來到大殿外。
楚玄寒沒聽到太監宣他覲見,而是李圖全出來,便知文宗帝不肯見他。
他低聲祈求,“李公公,還請為本王說些好話,墨尚書之事本王是真不知情。”
李圖全表情無奈,“請恕老奴無能無力,殿下應該還記得當日為庶妃求旨時所言。”
楚玄寒如何能忘記,當初為說服文宗帝賜婚,他把墨瑤華夸得天上有地上無。
如今他悔不當初,“本王當時確實也不知,庶妃竟如此不孝,并非是有意欺瞞父皇。”
李圖全勸他,“陛下如今正忙著批折子,殿下苦等也無意義,何如先去忙些別的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