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荷去扶她起身,“王妃,您既吃不下,府醫又要過來,您還是移步正廳吧。”
尉遲霽月實在聞不下去,用帕子捂著嘴鼻離開了膳廳,去正廳等待府醫。
不久后,倚翠帶著府醫匆匆趕來,滿眼笑意的進了正廳,“王妃,府醫來了。”
倚荷看的直犯嘀咕,尉遲霽月身子不適,為何倚翠卻能笑出來,府醫說什么了?
尉遲霽月也心生疑惑,正要開口問,府醫卻已上前來為她請脈,她便先忍下。
府醫一番望聞問切后,笑著告知了結果,“小的恭喜王妃,賀喜王妃,此乃喜脈。”
他來的路上,倚翠就與他說了尉遲霽月的癥狀,懷疑是有喜,如今確診了。
倚翠笑容更甚,“奴婢方才說什么來著,這真是好事兒吧?奴婢恭喜王妃娘娘。”
尉遲霽月還在愣神中,她雖一直盼著有孕,但小半年來毫無動靜,都不敢再期待。
倚荷妒火中燒,以打趣來挑事兒,“你這丫頭,原來早已猜到了,還故意賣關子。”
倚翠不動聲色的還擊,“我雖有猜測,但畢竟不是大夫,怕猜錯了讓王妃失望。”
尉遲霽月終于從激動中回過神來,“賞,整個明月居通通有賞,倚翠有功,要重賞。”
倚翠感激戴德的道謝,“奴婢多謝王妃。”
倚荷勉強笑了笑,“奴婢恭喜王妃,懷上麟兒。”
是夜,御王府。
墨昭華施完針后,坐在一旁歇息。
楚玄遲則在廂房中練習走路,步伐越發的穩健。
墨昭華仔細觀察著他,“祁王妃懷上身孕,今夜有人歡喜有人愁。”
楚玄遲輕笑,“墨瑤華費盡心機入了祁王府,糟心事卻一件連著一件。”
墨昭華眸色微沉,“可她大概到最后不會悔恨,只會怪妾身未能入祁王府。”
“昭昭當初若真入祁王府為妃,便能處處護著她,讓她明目張膽的享受偏寵。”
楚玄遲每次想到因自己的多心,險些錯過心愛之人,便宜了楚玄寒,便會后怕。
墨昭華搖頭,“不,妾身若真為祁王妃,只會攪得祁王府雞飛狗跳,讓祁王悔不當初。”
楚玄寒娶她是為了利用,而她又豈能遂他的愿?
“哈哈……”楚玄遲大笑,“這倒是,畢竟昭昭已看穿他們的真面目,豈會慣著他們?”
墨昭華換了個話茬,“別人暫且不論,晉王得到消息后,該寢食難安,夜不能寐了吧?”
楚玄遲走到她跟前,“晉王自是容不下任何兄弟的兒子,就看老六這次能否護住。”
墨昭華朝他伸手,“當初墨瑤華早產之事,至今還未有結果,祁王怕是擔憂大于歡喜。”
楚玄遲抓住她的手落座,“老六在盛京多年,又有母族幫襯著,怎也查不出真相來?”
關于那件事,最后竟不了了之,只死了祁王府兩個丫鬟,可見幕后黑手有多強。
“是啊,妾身還想知道,何人如此手眼通天,竟能讓祁王吃了這么大個啞巴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