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對墨韞如今是眼不見為凈,她不想為了自己過生辰,便將容清置于尷尬的氣氛中。
可若只請一方便失了禮數,又會讓人趁機做文章,說她厚此薄彼,甚至連累楚玄遲。
“這倒也是,還是昭昭想的周到,屆時都請了,他們還得坐一桌,那岳母大人太過尷尬。”
墨昭華眨眨眼,“不過妾身猜測,即便妾身未曾送請柬,外祖父他們也會過來為昭昭慶生。”
“那昭昭可有吩咐廚房做準備?可莫要怠慢了客人。”楚玄遲不想給輔國公一家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“慕遲盡可放心,妾身既有此猜測,自然會做準備,況且妾身本也打算讓府里的人與我們同樂。”
墨昭華不設宴請達官貴人前來,但愿意讓府里的人都吃頓好的,且無需他們送什么生辰禮物。
楚玄遲感慨,“整個東陵,上哪找這么好的主母?生辰不請達官貴人,卻請府中下人吃席。”
“慕遲可莫要夸妾身。”墨昭華笑道,“妾身這只是懶,不想應酬罷了,真不值得推崇。”
琥珀突然進來稟告,“王爺,王妃,輔國公一家過來了,魏管家已請他們去正廳喝茶。”
墨昭華笑著起身,“慕遲,妾身剛說什么來著?”
楚玄遲笑著轉動著輪椅往外去,“說曹操曹操到,走,我們一起去陪他們喝茶聊天。”
墨昭華提醒,“慕遲記得放出消息,他們是主動過來,并非我們厚此薄彼只請了他們。”
“明白。”楚玄遲道,“昭昭盡管放心,我定不會讓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,中傷輔國公府。”
夫婦倆閑聊著來到前院正廳,輔國公一家六口紛紛起身來相迎,互相行禮后才再次落座。
容清作為母親,第一個送上祝福,“昭昭,生辰快樂,愿你年年有今日,歲歲有今朝。”
“昭昭多謝娘親的祝福。”墨昭華感激道,“今日既是女兒的生辰,便也是娘親的受難日。”
容清滿心欣慰,“有女如昭昭這般,受些難也值得,更何況當初生昭昭,一切都很順利。”
“昭昭,外祖父乃一介武將,不懂女兒家的心思,挑的壽禮你興許不喜,可莫要見怪。”
輔國公說完揚聲喊了一句,外面便有輔國公府的下人捧著包裝好的盒子進來,將禮物呈上。
墨昭華客氣道:“外祖父能舉家前來為昭昭慶生,昭昭便已心滿意足,又何須什么壽禮?”
對她而言,她不再連累他們,能護他們周全,讓他們此生壽終正寢,便是最好的禮物。
輔國公笑聲豪爽,“要的,壽禮是為慶生,代表的是我們對昭昭的祝福,這豈能少?”
墨昭華便也沒再客氣,讓琥珀收下,“那昭昭便多謝外祖父的厚愛,有勞外祖父費心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容海清了清嗓子,“我們送的定沒父親的那般好,還望昭昭莫嫌棄。”
墨昭華道:“舅父言重了,既是給昭昭的祝福,昭昭只會心存感激,怎會嫌棄?”
容清與容慎兄妹隨后也給墨昭華送上生辰禮物,她讓琥珀一一收下,然后送去后院。
珍珠在后院將禮物拆了記錄在冊,再收進墨昭華的庫房,日后她還禮便隨時可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