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……”燕兒聽出弦外之音,想到可憐的寡母與年幼的侄兒,心下不禁有些了恐懼。
寡母辛苦才將她拉扯到,兄長待她也還算不錯,生的侄兒又可愛,她不想連累了他們。
墨瑤華看她害怕,將罪名往她身上推,“我知道了,你定是對我心懷不滿,才故意陷害我。”
楚玄寒配合她,故意追問,“你對她做了什么,以至于她作為陪嫁丫鬟,卻會心生不滿?”
墨瑤華輕聲回答,“同樣是妾的陪嫁,只有她在院里一直不得重用,故而認為妾偏心。”
楚玄寒對這借口很滿意,陰沉著臉,厲聲質問,“賤婢,可有此事?”
燕兒最終還是不想顧及家人,鼓起勇氣否認,“沒有,奴婢已經是庶妃的貼身丫鬟。”
“那是因其他陪嫁都出了事,我如今并無可用之人。”墨瑤華確實是因此才重用了燕兒。
墨淑華實在忍不住,想要開口,“不,分明就是你……”
“淑華,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。”薛氏趕緊打斷她的話,也免得她得罪了楚玄寒。
楚玄寒又問,“本王最后問你一遍,你是否因不得重用而怨恨庶妃,才設計了此事?”
燕兒聽著頭頂冷冰冰的聲音,打了個寒顫,剛鼓起的勇氣又寫下去,“奴婢……”
“本王的耐性有限,你想好了再回答。”楚玄寒再提醒,確切的說其實就是威脅。
“是奴婢……奴婢也是陪嫁丫鬟,憑什么其他陪嫁得寵,奴婢卻連個新人都比不上?”
燕兒閉了閉眼,最終決定為墨瑤華做替罪羊,認下此事,因為即便她否認,也還是活不了。
楚玄寒已然這般威脅她,楚玄遲夫婦又不為她撐腰,她嘴硬逃得過一時,卻逃不過一世。
屆時死的還不止自己,她一家老小都得為她付出代價,不死也得脫層皮,她于心何忍?
楚玄寒趁機定罪,“你竟為了這種小事,不惜算計女子的清白,嫁禍庶妃,著實不可饒恕。”
“奴婢有罪,求王爺饒命。”燕兒重重的磕了個頭,只求看在她頂罪的份上,能饒一命。
楚玄寒恨不得立馬將她處死,也好堵上她的嘴,“冷延,拖出去,即刻杖斃!”
楚玄遲看他與墨瑤華做了半天戲,終于開口,“且慢,六皇弟,本王可還未問話。”
“五皇兄,此賤婢乃祁王府的人,她既已承認毀人清白,污蔑主子,玄寒應有權處置。”
楚玄寒可不想讓楚玄遲審問,他連著威脅了幾次,才讓燕兒頂了罪,再審下去必然橫生枝節。
楚玄遲話語淡淡,“本王并未說你無權,但此事最初是嫁禍給御王妃,本王與王妃自是有權審問。”
楚玄寒不好再拒絕,只得繼續威脅燕兒閉緊嘴,“賤婢,你老實回答御王與御王妃的問題。”
燕兒心如死灰,“是奴婢,一切都是奴婢所為,奴婢恨庶妃的忽視,嫉妒青花得寵,想要報復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