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勝華提議道:“御王妃待喬姨娘與四弟不是極好么?父親看看可否借助他們母子,緩和關系?”
墨韞皺眉,“再看吧,現下上便趕著,目的太過明顯,即便御王妃看不穿,御王也能看出來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墨勝華垂頭喪氣,“御王畢竟只是廢了雙腿,而非腦子,那我們只能等著。”
翌日午后,勤政殿。
楚玄寒被宣召覲見,匆匆入殿向文宗帝行禮。
文宗帝指著御案上的一堆奏章,“老六,你可知這一疊是什么?”
楚玄寒猜到是與墨瑤華有關,嘴上卻在裝傻,“回父皇,兒臣不知。”
文宗帝猛然沉下臉,“都是眾臣彈劾你,以及請求為你大皇兄復職的折子。”
“大皇兄這是要踩著兒臣復職么?”楚玄寒只想到彈劾,沒想過晉王會趁虛而入。
文宗帝恨鐵不成鋼,“你若不犯錯,不惹來眾怒,老大縱使有這心思,能有這機會?”
楚玄寒連忙跪下,“父皇息怒,是兒臣做的不好,兒臣以后定會約束庶妃,不讓她惹事。”
文宗帝舊事重提,“朕早說過墨家庶女上不得臺面,給個侍妾之位便好,你非要為她求妃位。”
“兒臣知罪。”楚玄寒磕了個頭有,“可這位份早已給,兒臣總不能出爾反爾,丟了皇家的臉面。”
文宗帝冷聲道:“她不是得了失心瘋么?還占著妃位才讓皇家顏面盡失,你對此可有意見?”
楚玄寒大驚,“父皇可要廢了瑤瑤的庶妃之位?”
“怎么,你難不成至今還舍不得那庶女?”文宗帝對他越發的失望。
“不是,可她失了孩子,若真廢妃,還以為我們皇家當初只是為了孩子。”
楚玄寒自己都覺得這理由不充分,卻還是說出了口,只因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。
“她本就是母憑子貴,借著腹中孩兒上位,至于這孩子是怎么來的,老六心知肚明。”
文宗帝已不止一次提到當初長公主府的事,雖然他沒讓人去查,卻篤定是場算計。
楚玄寒本就心虛,再加上文宗帝的多次暗示,他自是不敢做狡辯,“是,父皇。”
“她連連惹事,玷污皇家名聲,朕要她性命都不為過,只是廢她妃位,你還有意見?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楚玄寒確實不敢反對,他只是心有不舍,也不甘心功虧一簣罷了。
“你自己也可想想,自有了這庶女,你平白攤上了多少麻煩?她可真值得你如此付出?”
文宗帝雖無情,可對于這些兒子,多少也會有偏寵,比如對瑞王與楚玄寒,明顯更喜后者。
楚玄寒低垂著腦袋,“父皇教訓的是。”
文宗帝嘆息,“娶妻娶賢,你那王妃本就不是省油的燈,再來這么一位庶妃,叫朕如何放心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