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人甲點頭,“可不是,太后,德妃,輔國公,世子,大將軍,隨便拎出來一個,我們都不敢惹。”
墨勝華看向晏城,“晏城,我記得你與楊爭流似乎有幾分交情,你找個機會給他點提醒,防著容慎。”
晏城不愿意,“這不太好吧?”
墨勝華還想騙他,“怎么不好了?這是好心提醒。”
“是嗎?”晏城拆穿他的心思,“可我怎么覺得這是在上眼藥,乃離間計呢?”
墨勝華質問,“那你是想看到他們聯手對付我們?所以連這么好的機會也不把握?”
“我沒有。”晏城辯解,“只是楊爭流不像是這等小肚雞腸的人,未必會找你們麻煩。”
“怎么?他中了狀元你就想巴結了?”墨勝華激他,“那你去告狀吧,就說我們在算計他。”
晏城并未中計,“我不是這意思,我也沒想巴結,只是不想惹麻煩,落得趙成和那般的下場。”
李興賢也知趙成和的事,“成和是被丫鬟下毒,跟楊爭流有何關系,他一個庶民之子還有這本事?”
正所謂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他與趙成和狼狽為奸,自然贊同墨勝華的算計,想讓晏城去離間。
晏城態度堅定,“總之十年寒窗,我終于金榜題名,只想安分守己,不想惹是生非,斷自己的后路。”
李興賢也激他,“晏城,你真沒用,好歹也有點家世吧?竟連個庶民之子都畏懼,我看不起你。”
墨勝華還附和,“沒錯,楊爭流中了狀元又能如何,家里沒人能幫襯,興許一輩子回不了盛京城。”
京官可不是那么好做,除了有過人的能力,能得到皇帝的器重,人脈至關重要,需費心打點。
科舉入仕的這些學子們,大多都是外派上任,后續被調回盛京城的比較少,墨韞當年也外派幾年。
他正是在外派期間,結識了蘭如玉,后續因容清婚后多年未孕,才將其納為侍妾,生下庶長子。
雖然他不肯承認,但他當初能調回盛京城,還入了戶部為官,靠的確實是輔國公府的助力。
晏城還是不中計,“那你們看不起我吧,正所謂莫欺少年窮,楊爭流已嶄露頭角,我惹不起。”
“惹不起他,惹得起我們么?”李興賢威脅,“我們這是給你機會,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晏城還挺清醒,“不,你們這是在害我,讓我去做惡人,萬一真出了什么事,最后只有我來承擔。”
與這群人為伍這么多年,他對他們自是有足夠的了解,他們不過是把他當馬前卒,而非朋友。
有福他只是能跟著沾一點,大頭的是他們的,而有難的話他們不僅不會同當,還會全部推給他。
他忍了這么些年,終于忍到金榜題名,可以離開書院了,可不想再為了他們去得罪楊爭流。
墨勝華怒道:“那你以后可莫想我們在仕途上拉你一把,你也一輩子別想回盛京城做官。”
李興賢搖頭嘆息,“晏城,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,莫不是忘了你父親在何處當差?”
他們專注的在說服晏城,倒是無人注意到,有個人在旁邊站了一會兒,此時才離去。
那人徑自走入了容慎他們所在的雅間,正是陳子卓,他一落座便揚起了淡淡笑意。
楊爭流忙給他倒了杯酒,他端起酒杯,“阿慎,楊賢弟,我剛出去聽到件好玩的事兒。”
酒水喝多了,自是少不得去小解,酒樓的茅房在后院,他去小解便要從樓梯口路過。
“好玩的事兒?”容慎看向蘇陌,“這不是蘇兄才會說的話么?怎從你嘴里說出來了?”
陳子卓清了清嗓子,“咳咳……這是他剛才沒出去,他若是一同去了,這會兒早已說出來。”
蘇陌性子急,立刻催促,“到底是什么事兒,竟能被你說好玩,我都好奇心都被你給勾了起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