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還是反擊,“妾身并不懂討好,只知身為小輩,理應恭謹孝順,父皇也是以孝治國。”
楚玄懷繼續譏諷,“五弟妹這張嘴可真是討巧,也難怪能得父皇的歡心,把父皇哄得那般開心。”
墨昭華淡聲道:“妾身也不懂什么討巧,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,也相信唯有真誠才能換真心。”
“月兒,你可聽清楚了?”楚玄懷看向沈曦月,“以后多學著些,如此才能討得父皇歡心。”
“是,月兒記下了。”沈曦月裝模作樣,“御王妃,有勞你再多教一些,妾定會好好學。”
墨昭華的聲音冷了些,“抱歉,這種事只要有心即可,我并無其他訣竅,也無法教給沈側妃。”
“怎么?”楚玄懷咄咄逼人,“五弟妹是怕教會徒弟,餓死師父,月兒學去了會搶了你的圣寵?”
墨昭華不卑不亢,“大皇兄誤會了,妾身并無此意,能搶走的東西,說明本就不屬于妾身。”
“你不僅討巧,還牙尖嘴利。”楚玄懷話里有話,“老六白白錯失了你,不知如今可會后悔。”
墨昭華面色一沉,露出些怒意,“妾身與祁王清清白白,從未有過逾矩之舉,還請大皇兄慎言。”
楚玄懷反倒笑了起來,“本王并未說你們有染,而是老六確實曾向父皇請旨賜婚,只是父皇未允。”
“殿下,月兒不懂。”沈曦月配合他,“御王妃這般好,祁王又是芝蘭玉樹,陛下為何不允?”
楚玄懷道:“自是陛下看重老六,生怕委屈了他,想要為他找一個家世更好的女子為正妃。”
沈曦月又問,“墨大人乃正二品的戶部尚書,這家世還不夠么?再往上可就是正一品的丞相了。”
楚玄懷耐心的解釋,“墨韞雖有官職,卻無根基,又如何比得上鎮國將軍府?不信你且瞧瞧現在。”
“好像是呢,墨大人如今丁憂辭官,便什么都沒了。”沈曦月嬌笑,“不愧是陛下,考慮的真周到。”
“父皇不是考慮周到,是厚此薄彼。”楚玄懷道,“彼時老五殘了,父皇便將看不上的女子賜婚給他。”
沈曦月恍然大悟,“原來如此,看來陛下是真寵祁王,畢竟從小養在身邊,不像御王年少便離京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旁若無人,墨昭華插不上話,也沒打算說什么,只想聽聽他們到底想做甚。
起初她以為楚玄懷是想離間他們夫妻與楚玄寒,聽到后面才明白,原來是將禍水往文宗帝引。
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,他們說這么多,殊不知她早已知曉文宗帝的心思,又何須他們費心。
楚玄懷見她始終沒有反應,便適可而止,免得言多必失,然后朝外面的宮人使了個眼色。
宮人會意的轉身離去,不久后便走了進來稟告,命婦已離去,他們現可去正殿拜見純惠貴妃。
墨昭華與楚玄懷他們一起移步正殿,便見純惠貴妃高高在上的坐著,手里端著杯茶正在品。
“臣妾墨氏拜見慧母妃,愿慧母妃安好。”純惠貴妃不是皇后,墨昭華便不自稱“臣媳”。
純惠貴妃放下茶杯,“御王妃有心了,每月都來問安,不像晉王妃,只有年節宮宴方能見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