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韜也贊同,“這的確是,護衛職責有限,基本沒什么升遷的空間,自是比不得六部官員。”
墨淑華又道:“父親當初科舉入仕,這么多年也只是個員外郎,丁憂結束后還未必能官復原職。”
墨韜聽得這話越發不高興,她這分明是在嫌棄他官小,但最讓他耿耿于懷的是,她并沒說錯。
他聲音冷了些,“你來找我說這些,是想告訴我,只要巴結好御王,以后便能平步青云么?”
“父親既知曉,那女兒便不多言。”墨淑華道,“只求父親能上點心,莫要青天白日只會睡覺。”
她一心想為薛氏報仇雪恨,可墨連華薄情,并無那心思,墨韜又爛泥扶不上墻,她只能提點。
“你這說的什么話?”墨韞怒道,“我若總往御王府跑,他們會怎么想?豈不是適得其反?”
“我也沒讓你總去御王府,只是讓你白日少睡些,若是傳了出去,對你日后的仕途不利。”
墨淑華既已無望嫁個好人家,便只能指望著父兄,他們有了大好前途,才能給她蔭庇。
墨韜惱羞成怒,“我丁憂不得宴飲,無法約同僚敘舊,也不能玩樂,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?”
“讀書破萬卷。”墨淑華勸他,“父親本就是讀書人,多看些書總會有用,怎么也比睡覺好。”
“我又不是學子,況且我當年也是寒窗苦讀十年,好不容易入了仕,可不想再活回去了。”
墨韜本身就比較懶惰,壓根不想努力,這也是墨韞后來不愿幫他的原因,感覺幫了也沒用。
“父親若想丁憂結束坐冷板凳,一輩子當個小官,甚至是犯錯被罷免,那便繼續睡去吧。”
墨淑華對他失望透頂,憤然起身,一個字都不想再勸,只恨自己為何是女子,做什么都不便。
輔國公府。
容慎剛剛從吏部回來。
他作揖行禮,“慎兒拜見祖父,父親。”
輔國公急切的問,“慎兒,且說說你究竟授了何官職?”
容慎今日正是去吏部拿任命書與官府等,當即相告,“大理寺主簿。”
“正七品,倒也合規矩,只可惜不是在翰林院。”容海不禁還是有些失望。
他雖早打聽過,猜到可能如此,但唯有入了翰林,才說明此人得了帝王的重視。
容慎落座喝了口茶,“吏部說大理寺如今案子多,此前的幾個主簿的能力都不太行。”
如今天氣炎熱,出門一趟哪怕是的坐著馬車,也覺得口干舌燥,回到了家便想潤潤嗓子。
輔國公心疼他,“入了大理寺,以后便有的你忙了,那衙門事務的繁多與監查司不相上下。”
容慎笑的很輕松,“但凡是需要查案,調查,事務都會比較繁雜些,孫兒已做好了心理準備。”
“好。”輔國公換了個話茬,問起了另外兩人,“慎兒可知狀元與探花得了何職務?”
容慎還真知道,“吏部這次是一起下的任命書,爭流為翰林院典籍,璟元是翰林院編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