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劍跟著勸說,“殿下,時候已不早了,要不您還是先回吧,否則太子妃也定是無法安寢。”
楚玄辰也清楚長孫敏柔的性子,外柔內剛,他折騰這般久都沒打動她,只能暫時打住。
他不再執著于要她開門,只是柔聲道:“柔兒,你先好好休息,冷靜一下,我不打擾了。”
長孫敏柔聽得此話,知他今夜已放棄,無力的閉了閉眼,看來這次還會是場持久戰。
她自己沒像以前那般妥協,而他也不愿依了自己,若是誰都不肯先低頭,此事便無解。
殿門外,楚玄辰看著緊閉的殿門,無奈的嘆了口氣,帶著司劍與司刃回自己的寢殿。
他邊走邊冷聲吩咐,“今晚之事,孤不想有半個字傳出,尤其是的對太子妃不利的言論。”
司劍很為難,“宮外屬下是能保證不泄露風聲,可陛下與皇后娘娘那邊,怕是防不住。”
只是未央殿中這些人,他都無法保證沒帝后的眼線,更何況楚玄辰今夜還要回自己的寢殿。
那里宮人更多,楚玄辰又是婚后初次過去夜宿,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,猜他們夫妻出了問題。
楚玄辰腳步一頓,“妙玉妙聽,母后若傳太子妃,便以身子不適推了,切莫讓母后見她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妙玉與妙聽齊聲應下。
長孫敏柔聽著腳步聲離去,低聲喃喃,“這么多年,我也只逼你這一回,你可會妥協?”
翌日一大早。
長孫敏柔差了人出宮去御王府。
墨昭華不久后便接到消息,暫時無需進宮解毒。
她心下生疑,“月影,你去趟監查司,將此事稟告殿下,再查清是什么情況。”
上次她便說過,解毒宜早不宜遲,若不是出了什么事,長孫敏柔怎可能拖延此事?
“是,王妃。”月影應聲退下。
墨昭華隨后便帶著琥珀去了前院,上午她需要打理家事,回來還得教容悅醫術。
容悅在輔國公府住了兩日便趕著回來,還順便將容慎第一天上任的情況詳細相告。
由于容慎與葉修然年紀相差了十來歲,他們此前雖一同參加過宮宴,卻彼此不熟悉。
上任那日算是初次相見,葉修然并未因他家世顯赫,又是新科榜眼,而對他另眼相待。
葉修然是個看著就極為嚴肅之人,不茍言笑,自帶威嚴,沐雪嫣上次去赴宴還有些害怕。
因著有魏正德與崔卓盡心盡力,王府的家事還比較輕松,墨昭華不多久便回了后院。
珍珠端著茶水進來,“主子,天氣這般炎熱,奴婢準備了些涼茶,您喝一些解解暑氣。”
墨昭華嗔怪,“你這丫頭,我都說過多少遍了,你如今身子重,這些小事兒無需親力親為。”
琥珀忙上前接過,一邊還打趣,“就是,這般不聽主子的話,小心我趁機爭寵,讓你坐冷板凳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