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?”風影兩眼放光,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去,“那屬下便多謝王妃夸獎。”
琥珀本來平白被掐了一下,還挺委屈,得知原委之后又哭笑不得,感覺他就是個孩子。
他們聊著正興起,楚玄遲突然笑著開口,提醒道:“昭昭且快瞧瞧,那是誰來了?”
墨昭華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,冷嗤一聲,“緣分倒不淺,我們竟又在此遇見了。”
對面來了一條游船,船上的人應該也是為了欣賞江景,便沒在船艙中,而是在船頭。
兩條船雖還隔著段距離,但墨昭華一眼便認出,那坐著的兩人正是楚玄寒與尉遲霽月。
她本以為尉遲霽月有孕在身,楚玄寒明知人容不下這孩子的人很多,鐵定不會帶她出門。
沒想到他們竟還是來了這人多嘈雜處,楚玄寒便這般寵著尉遲霽月么?還是看在孩子的份上?
“可惜是孽緣。”楚玄遲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,“至少對他們來說,定是如此。”
“殿下想做什么?”墨昭華看他這樣子,便知沒有好事,不過這是對于楚玄寒夫婦而言。
楚玄遲輕笑,“自然是給我們找點樂子,給老六添點堵,保證不辜負今日這場遇見。”
說話間那船已然靠近,他便揚聲跟楚玄寒打招呼,“六皇弟,真是巧啊,我們又遇見了。”
楚玄寒因著并無心賞什么夜景,便沒左看右瞧,但冷鋒與冷延一直觀察著周圍的情況。
他二人早已發現了楚玄遲他們的船只,也提醒了楚玄寒,可周圍還有船只,他們避無可避。
楚玄寒在心中暗罵冤家路窄,臉上卻笑意溫和,“五皇兄好雅興,竟也來湊乞巧節這個熱鬧。”
楚玄遲找借口,“沒辦法,父皇賜的王妃,總得慣著些,否則豈非認為本王對父皇是心有不滿?”
他已許久沒拿文宗帝做幌子,用起來依舊得心應手,而但凡涉及到文宗帝,便無人敢質疑。
“六弟不也是如此么?”他繼續道,“你即便再怎么喜歡庶妃,今日這等節日也還是陪正妃。”
“我與皇兄如何能一樣?”楚玄寒反擊,“你的婚姻是父皇所賜,為的是安撫,而我乃主動求旨。”
一個主動要娶,一個卻是被迫強娶,確實完全不同,他想以此挑撥楚玄遲與文宗帝的關系。
“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。”楚玄遲自不會上當,“更何況父皇所賜給本王乃是一樁美好婚姻。”
楚玄寒被他堵的心口一窒,陰陽怪氣道:“皇兄既甘之如飴,那便祝你如我一般早得貴子。”
“多謝!”楚玄遲笑道,“不過我們不著急,早不如穩,等本王站起來后再生子也不遲。”
“祁王,怎不見我那庶妹?”墨昭華夫唱婦隨,“去年你便未帶她出門,今年還要冷落她么?”
尉遲霽月當即接話,“怎么,五皇嫂這可是覺得墨王妾受了委屈,想要為她打抱不平?”
她嫉妒于墨瑤華曾得到過楚玄寒的偏寵,便至今都不喜旁人提起此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