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也說著言不由衷的話,“皇嫂與王妾姐妹情深,本王高興還來不及,又豈會因此而介意懷?”
“那就好。”墨昭華順勢問,“庶妹如今情況如何?我還想等過幾日得了空,去府上瞧瞧庶妹。”
楚玄寒也怕墨瑤華看到她,又燃起希望,“不太好,暫時不便見人,等好些了再請皇嫂過府。”
墨昭華壓根沒想真去,“行吧,庶妹從小嬌生慣養,從未受過這等苦楚,還有勞六皇弟多費些心。”
楚玄寒答應的極其爽快,“皇嫂請放心,王妾既已入了祁王府,便是本王的人,本王定當盡心。”
墨昭華故意威脅,“父親雖辭了官,但我定會護著庶妹,你若是欺負了她,我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王妃要護著的人,本王自不會坐視不理。”楚玄遲給她撐腰,“老五應該不會如此大膽。”
楚玄寒解釋,“皇兄莫要嚇我,我也非欺負王妾,而是她慣會惹事,我無力像從前那般護著她。”
但凡墨瑤華能安分守己些,不惹出那么多事來,他又豈會舍下她的溫柔鄉,將她禁足到如今。
不過自從禁足之后,他不僅府里安生了許多,連文宗帝的態度都好了些,前幾日還夸了他。
“殿下,你可還有話要與六皇弟說?”墨昭華微笑著看向楚玄遲,言外之意是她已玩夠。
楚玄遲也沒了興趣,“老六難得帶祁王妃出門,本王還是該識趣些,不多做打擾的好。”
墨昭華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,“殿下所言極是,是妾身考慮不周,叨擾六弟與弟妹這般久。”
“無礙,左右也是出來游玩,遇見便是緣。”楚玄寒嘴上說的好聽,心中卻早已罵了無數遍。
什么緣分,這就是孽緣,是冤家路窄,安江這么多人,這么多的游船,卻偏偏要遇見他們。
楚玄遲功成身退,不想再應付,“我們還得順江而下,欣賞沿江的風景,就不在此久留。”
“好,那五皇兄先請。”楚玄寒在人前,總是做出這副謙遜有禮的模樣,哄騙著世人。
他們兩艘船在江面上停留了許久,害的不少游船都只能繞道而行,或者在后方等著。
如今其中的一艘終于離去,后面的船只連忙跟上,更面的船只也無需繞開,可繼續直行。
待走了遠些,楚玄遲才笑看墨昭華,饒有興致的問,“王妃方才逗弄的可還開心?”
“妾身的所思所想所感,與殿下一樣。”相處了這般久,墨昭華最懂如何能讓他高興。
這也算是她的甜言蜜語,楚玄遲聽得果然心情愉悅,忍不住大笑,“哈哈……如此甚好。”
墨昭華給他添了杯茶,“那我們繼續欣賞這東陵盛世,愿其他地方也能早日繁華如盛京城。”
楚玄遲端起茶盞,輕輕搖了搖頭,“你呀,這祈愿也太過分些,各路神仙聽了都得怕。”
各地的氣候環境人文都不同,如何能每城都如盛京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