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……”尉遲霽月又是一聲痛呼,還不小心打翻了倚翠遞上的熱水,燙的大叫,“啊——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倚荷驚呼出聲,“燙傷了主子,或者傷到了皇長孫,你又要如何交代?”
倚翠手忙腳亂的收拾,“我是聽御醫說過喝熱水好,想著給主子喂點熱水,興許可以暖暖肚子。”
倚荷一把將她推開,“說的好像什么都懂似的,其實卻只會添亂,一邊去,讓我來收拾即可。”
尉遲霽月哀嚎了好一陣,倚翠終于稟告了個好消息,“主子,府醫來了。”
府醫也是住在前院,但為了方便照看尉遲霽月,特意搬到了離后院最近的院子。
奈何天公不作美,還在下著大雨,他一路小跑著過來,還摔了一跤,有幾分狼狽。
他快步入了廂房,習慣性的想要行禮,“小人見過……”
倚荷厲聲呵斥道:“這都什么時候還行禮,趕緊過來給王妃瞧瞧是怎么回事。”
她作為尉遲霽月的陪嫁丫鬟,很多時候都是代表著主子,府醫聽話的上前去診脈。
鑒于尉遲霽月是腹痛,楚玄寒來的也挺快,他雖不在意這孩子是男是女,卻必須活著。
唯有她懷有孩子,他才有偷龍轉鳳的機會,若孩子又遭了毒手,那他的一切計劃便要泡湯。
他心急如焚的走入廂房,“王妃的情況如何?”
倚荷搶著回話,“回殿下,府醫也剛到,還在診脈中。”
尉遲霽月疼的眼淚都出來了,哭著道:“殿下,月兒肚子好疼……”
楚玄寒在床沿坐下,“辛苦月兒了,你且忍耐會兒,讓府醫好好診脈。”
府醫的手微微有些顫抖,“殿下恕罪,王妃這是中了藥,胎兒已無脈搏……”
“什么?”楚玄寒勃然大怒,“又是中藥!”
“誰?”尉遲霽月尖叫,“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孩子……”
倚荷立馬表忠心,“請主子明鑒,奴婢對主子忠心耿耿,絕不可能背叛。”
倚翠則跪下來,“主子,奴婢向天起誓,對您絕無二心,否則天打五雷轟頂。”
楚玄寒當機立斷,“冷鋒,速速封鎖王府,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,冷延調查此事。”
“是,主子!”冷延與冷鋒異口同聲的應下,而后又一起出了廂房,各自去辦事。
“殿下,胎死腹中,需得盡快落胎才醒,否則對王妃的身子不利,更會影響日后生育。”
府醫低垂著腦袋,雖看不到楚玄寒的表情,卻依舊能從當前的凝重氣氛中,感覺到他的憤怒。
“孩子徹底無救了么?”楚玄寒聲音凌厲,“想當初墨瑤華中藥時,孩子不是還有機會?”
府醫雙腿一軟跪下,“王妃的月份太小,這藥又極重,比不得當初墨王妾,小人回天乏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