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打斗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敬而遠之,放著寬廣的官道不走,走在地里田間,生怕會被殃及。
綠意從馬車中悄悄探出頭,觀察著他們的打斗,見無人顧及得上自己,便趁機溜出來想要逃跑。
侍衛隊長正與那位大師兄交手,無法脫身便吩咐道:“趕緊去個人,別讓那小賤人給跑了。”
有侍衛為難的回應,“隊長,我這分身乏術啊。”
立馬有人附和,“我也是,他們太厲害,一打二都能牽制住我們。”
“看你們的武功身法不像是侍衛,應是江湖流派,那為何要卷入朝堂?”
侍衛隊長出身軍營,不僅對軍營中的打法極為熟悉,也曾拜過江湖人士為師。
因而他從武功路數與身法來看,便知他們乃是江湖中人,但他們向來都遠離朝堂。
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大師兄道,“我們也有妻兒,得養家糊口,總之各為其主。”
侍衛隊長想招安,“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,祁王殿下溫良恭儉讓,求賢若渴,你們也可……”
“你這是想策反我們?”那個絡腮胡子怒道,“你當我們的什么人,隨風倒的墻頭草么?”
侍衛隊長說的倒是很好聽,“我并非此意,不過是對你們惺惺相惜,多給你們一個選擇罷了。”
大師兄不屑道:“我們江湖人最講道義,又怎可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,你這是侮辱我們。”
絡腮胡子脾氣暴躁,“大師兄,別跟他廢話,趕緊想辦法脫身,殺了那個女人,也好回去交差。”
綠意趁著他們打斗,相互羈絆著,無暇顧及她,拼著一口氣,此時竟然已跑出去一小段距離。
“哎……你不說我還險些忘了,我們的任務是殺人,而不是抓活口回去,又何須如此麻煩?”
大師兄說著一劍隔開敵人,往后倒飛出去,緊接著又將劍換到了左手,空出的右手往懷里一掏。
轉眼間的工夫,一枚飛刀出現在他右手,他瞅準綠意的方向襲出飛刀,那飛刀呼嘯著直擊綠意而去。
“不好,綠意快閃開。”飛刀太快,侍衛隊長想要阻止也來不及,只得大喊一聲,希望綠意自救。
“呵……”大師兄冷笑,“她躲在馬車中我還沒有目標,如今主動出來,我看她又能如何躲過!”
他的飛刀對江湖人士來說做不到例無虛發,可綠意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,他還是有信心。
方才路上他都想找機會用飛刀解決綠意,奈何冷延早已有過交代,出手時離盛京越遠越好。
別的倒是沒啥,只是盛京城乃是天子腳下,若出現人命官司易惹上官府,怕他們查出些什么來。
楚玄寒畢竟是親王,一旦查到了楚玄懷頭上,哪怕他會找替罪羊來擔責,可終究還是有影響。
綠意剛聽到侍衛隊長的話,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,更莫說是躲開,便感覺后腦勺猛然一痛。
“啊——”她吃痛之下慘叫了一聲,人隨之便無力的向前倒了下去,有鮮血從嘴角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