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伸手撫上她的臉,“是本王的錯,孩子的事我們暫且不提了,也免得讓月兒傷心。”
尉遲霽月換個話茬,“聽說冷延回來復命了,可有查出些什么?是不是林芳琴給妾身下藥?”
此前倚荷也曾出去打聽,奈何晚了一步,楚玄寒已離開,她便連開口問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不是,應該是綠意……”楚玄寒將綠意收拾了東西,消失無蹤的事簡單說了一下。
“什么?怎會是她?”尉遲霽月很是意外,“妾身自認為待她不薄,她為何要下此狠手?”
倚翠在一旁,聽到尉遲霽月的話在心中默默反駁,她對下人不僅并非不薄,甚至是極為苛刻。
自己作為陪嫁丫鬟,還動輒被她打罵,更遑論是綠意這種祁王府家生奴婢,更不得她的心。
也唯有倚荷的嘴甜一些,會哄著她,日子這才能好過些,可即便如此,日常也難免會被她訓斥。
楚玄寒不知這些,想當然的道:“一個人要叛主,便能找到很多理由,比如為了錢,又比如為利。”
“我們祁王府的一等大丫鬟,月例銀子還不夠多么?”尉遲霽月怒道,“她無非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“有人想對我們下手,給她的自然會更多。”楚玄寒話鋒一轉,“不過她也是有命拿,沒命花。”
“她死了?”尉遲霽月不想綠意死了,她還想為可憐的孩子報仇雪恨,親手結果了下藥之人。
“早晚的事,那幕后之人又豈會留她活口?”縱使綠意逃得過幕后黑手,楚玄寒也會殺她。
尉遲霽月喘了幾口氣,“那我們可得早點抓到她,審出幕后黑手來,夫君日后也好防著對方。”
楚玄寒早有猜測,“不想讓我們生下皇長孫的人,無非也就是那幾個,本王自是早已全都防著。”
他指的是自己幾個兄弟,至于文宗帝的那些兄弟,比如燕王之類的,他倒是從不曾懷疑過。
冷鋒本來在外間等著,突然進來稟告,“主子,陳沖回來復命了,您現下可否去趟書房?”
楚玄寒早就想走,正好有了借口,“月兒,你好好休息,本王先去處理,有結果會命人來告。”
尉遲霽月戀戀不舍,“辛苦殿下了,妾身會一直在這里等著殿下,以及殿下的好消息。”
楚玄寒可不想再來哄她,“莫要久等,今日事忙,本王怕是不得空陪你,你且安心養身子。”
他說著便起身帶著冷鋒出去,與侯在外面的冷延會合,隨后又一起匆匆回了前院,準備去書房。
陳沖已等在院子里,他帶了綠意的尸體前來,此刻尸體便在他腳下躺著,她嘴角的血跡已然干涸。
看到楚玄寒進了院子,他忙跪下請罪,“殿下恕罪,屬下去晚了一步,未能將綠意活著帶回。”
楚玄寒連停都不曾停留片刻,越過陳沖直接去書房,“先起來吧,進了書房再詳細匯報。”
陳沖忙起身,跟著他進了書房,關上房門,外面還有侍衛把守,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書房重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