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笑鬧了會兒,又談起了正事。
墨昭華道:“尉遲霽月落胎事大,老六不能隱瞞,屆時妾身便有借口去祁王府。”
楚玄遲一眼便看出了她那點小心思,“你想見墨瑤華?”
自從墨瑤華惹出人命后,墨昭華便再也沒見過她,連個落井下石的機會都沒。
墨昭華滿眼深情,“知我者,唯有慕遲也。”
“怎么,昭昭想給她機會復寵?”楚玄遲是不想如此,但她若想,他也會支持。
“不給她個機會,尉遲霽月的殺心又怎能起?”墨昭華從未打算讓墨瑤華活太久。
之前一直沒殺她,是想讓她先失去自己最在意的東西,那便是楚玄寒的寵愛。
接下來無論她能否復寵,都不重要,若她當真還能復寵,自會有尉遲霽月對付。
如今墨韞早已失勢,對楚玄寒沒什么助力,縱使復寵,短期內也不太能扶持墨韞。
文宗帝以孝治天下,墨韞必要守滿孝期,再加上楚玄遲的上眼藥,扶持他沒多大意義。
倒是墨瑤華自己,尉遲霽月善妒,一旦她復寵,對方只會想除之而后快,那又是一場好戲。
楚玄遲親昵的摩挲著墨昭華的手背,“看來昭昭的耐心已消耗殆盡,那墨淑華豈非再無用處?”
“她算是已得到了報應,接下來看她的看造化,再者說,妾身也不敢保證尉遲霽月動手便能成功。”
尉遲霽月光有美貌與妒心,卻沒有什么手段,墨瑤華又有些小聰明,屆時誰輸誰贏現在很難說。
不過墨昭華早已想好,她不會坐以待斃,若是尉遲霽月太過沒用,她也會在暗中給予些幫助。
而墨淑華便是一枚可用的棋子,墨昭華不會看在她有了報應的份上,便對她太過婦人之仁。
夕陽西下,楚玄寒踏著夕陽入了宮,直奔承乾宮。
他向文宗帝行禮問安后,便將尉遲霽月中了算計,胎死腹中之事如實稟告。
文宗帝大怒,“孩子怎又沒保住?年前既已有前車之鑒,你還未能吸取教訓?”
他怒的不僅是尉遲霽月失去了孩子,也是對楚玄寒失望,以前他還曾對其寄予厚望。
楚玄寒立馬跪下,“父皇息怒,自王妃有孕,兒臣一直都謹慎小心,沒想到會遭人背叛。”
他原本是想博取些同情,畢竟已連失兩個孩子,至今還未能當上父親,不成想會惹得龍顏大怒。
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,失算了!
文宗帝陰沉著臉,“那可有查出個結果來?究竟是誰,能收買你府中的人,對你的媳婦下手!”
楚玄寒詳細稟告,“侍衛追到了那叛主的賤婢,但被人阻攔抓捕,最后賤婢被當場射殺……”
他從追捕綠意,一直說到綠意死前留下供詞,這期間文宗帝不曾打斷,全程只皺著眉頭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