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明明是告狀,卻又不承認,“告狀還不至于,只是如實向父皇稟告。”
楚玄懷冷聲問,“既是有人招供,那證人何在,他又是如何確定乃本王所為?”
“那賤婢已被幕后黑手滅了口,只留下這句遺言。”楚玄寒為此還罰了整支侍衛隊。
“死無對證,那豈非任你說?本王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,更遑論是與之當場對質。”
楚玄懷當初想的便是這事,這才非滅口綠意不可,要不對方禁不住刑罰,什么都會說。
楚玄寒一撩蟒袍便跪下,“父皇,兒臣無能,上次便未能查到結果,這次還請父皇相助。”
這便是他所謂的雙管齊下,一方面自己著人去查,另一方面讓官府介入,如此查清的幾率才大。
文宗帝沉吟一聲,“皇家本就無家事,涉及到皇家子嗣便是國事,那便著大理寺去調查吧。”
監查司與大理寺都擅長查案,但這種小案子,還無需動用監查司,否則便是大材小用了。
楚玄寒感激的跪拜在地,“兒臣多謝父皇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文宗帝隨即看向楚玄懷,“老大,聽聞你有一院子女人,子嗣可有什么動靜?”
“只是有兩位侍妾懷了身子,還不知結果會如何。”只是侍妾懷孕,楚玄懷自是不會大肆宣揚。
“懷上了就是好事。”文宗帝重新拿起朱筆,“朕還有奏章要看,你們若無其他事,便都退下吧。”
“兒臣告退。”楚玄懷與楚玄寒齊聲行禮告退,再一前一后的走出大殿。
一到殿外,避開了文宗帝的視線,楚玄懷便問,“老六,你真信是本王所為?”
楚玄寒早已分辨不清,干脆不去多想,“信不信不重要,左右一切要以證據說話。”
“若大理寺查出來并非是本王所為,你又當如何?”楚玄懷既知此事,自會安排替罪羊。
事情還未查清,楚玄寒不想得罪他,“本王方才當著父皇的面便說過,本王只是如實稟告。”
楚玄懷趁機挑撥離間,“比起本王,太子黨可更不想你生下皇長孫,威脅到太子的儲君地位。”
楚玄寒邊走邊道:“太子皇兄若真這般在意皇嗣,即可納妃填充后院,也可將兄弟的孩子過繼。”
“他不能人道,后院有再多的女人又能如何?”楚玄懷冷嗤一聲,“至于過繼,那終究不是親生子。”
楚玄寒很會抓住關鍵,“大皇兄這話豈非自相矛盾,若太子當真不能人道,又如何能有親生兒子?”
“這……”楚玄懷被堵得無話可說,在口才與邏輯方面他不如楚玄寒,一時也想不到解釋的話。
楚玄寒看他這樣,越發懷疑是他所為,“大皇兄也無需與本王多言,我們等大理寺的調查結果便是。”
在他看來,若真是其他人動手,就應該像上次那般縝密,讓他連真正在祁王府下手的人都查不出。
雖說時過境遷,他也處理了錦秋,可他后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大概率不是錦秋給墨瑤華下藥。
只是他不想承認自己再三著了道,也無人在意錦秋的死活與冤屈,他便沒對外提起過這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