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王府近來可有什么動靜?”敬仁皇后為了兒子,操心的事著實是不少。
這次回答的是秋嬋,“除了與太子走得近些,時常出入東宮,無其他異常之處。”
敬仁皇后眸色深沉,“但愿他是真心輔助辰兒,若有其他的心思,本宮絕不會手軟。”
秋嬋拿起梳子,輕輕為她梳理長發,“殿下很信任御王,有什么消息都會及時告知御王。”
“正因辰兒過于信任,本宮才擔心他當局者迷。”敬仁皇后容不得楚玄辰有半點閃失。
秋月仔細整理著卸下來的頭飾,“太子殿下仁慈,又重情重義,確實容易被虛情假意迷惑。”
“哎……”敬仁皇后又想起次子,“本宮怎生了這么個兒子,若老二還活著,本宮也無需如此。”
但凡多一個選擇,她也無需將所有的心力都耗費在楚玄辰的身上,大不了這個不行便換個人。
東陵并無非嫡長子繼承大統不可的規矩,若是嫡長子能力有所欠缺,其胞弟也可成為儲君。
秋嬋忙安慰她,“事已至此,主子且想開些,殿下既有賢名,又有孝名,深得朝臣信任與敬重。”
敬仁皇后嘆氣,“可他終究太過婦人之仁了些,成大事者最忌心慈手軟,本宮又如何能放心?”
她沒得到文宗帝的寵愛,卻能壓制住后宮的這些妃嬪,除了有母族做靠山,自身也有手段。
在這后宮之中,從沒有真正單純善良的女人,即便有過,那也是早已失了寵,甚至是失了性命。
晉王府,望月閣。
今日楚玄懷又來了沈曦月的院里留宿。
沈曦月依偎在他懷里,“殿下,祁王妃的孩子真沒了?”
楚玄懷的手在她細軟的腰間游走著,“沒了,可惜也是個丫頭片子。”
早知是個女兒,他就沒必要冒著被大理寺調查的險,買通綠意下藥墮胎了。
沈曦月抓住他的手,“不管是男是女,只要沒了就好,可不能讓他搶先生子。”
“是啊,沒了就好,父皇今日還問及本王的后院……”楚玄懷很多事都愿與她訴說。
沈曦月則對他事事有回應,“那說明陛下很在意殿下,希望殿下早日生下皇長孫。”
楚玄懷沒這般樂觀,“帝心難測,本王也猜不透,父皇是在意本王,還是為太子謀劃。”
“怎么?”沈曦月不解的問,“太子還如此年輕,陛下難不成還想讓他過繼殿下的兒子?”
楚玄懷不屑的冷嗤,“既不能人道,再年輕又有什么用?給他一堆的女人,也生不出個蛋來。”
沈曦月的聲音染上異樣,“御醫不是說并非不能人道,只是因自小身子羸弱,子嗣艱難了些么?”
“這不過是為了他的面子,說的好聽些罷了。”楚玄懷輕咬她的嘴,“除了你這傻丫頭,誰還會信?”
“殿下……嗯……”沈曦月不經挑逗,才這么會兒工夫,她便受不了,嚶嚀一聲,抱緊了楚玄懷。
楚玄懷笑的有些放蕩,“你呀,成婚都已好幾年,竟還如小姑娘般,可本王最喜的便是你這點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