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想我分府而居,便好生待我的妻子,我若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,還算是什么男人?”
尉遲霽明待林芳琴本就有真心在,尉遲霽月又承認了當初害她失去孩子,他更想要護妻。
徐氏無奈的祈求,“老太爺,老爺,你們倒是說話啊,這個家都要被狐媚子給拆散了。”
之前看到林芳琴百般隱忍,還以為是個好拿捏的,后見尉遲霽明偏寵,才知自己看走了眼。
如今更是后知后覺的明白,林芳琴這是真正有大智慧,竟早已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尉遲堃道:“老夫認為霽明說的對,你以后便莫要再為難林氏,祁王妃終究已是外嫁女。”
尉遲長弓拿楚玄寒說話,“父親,將軍府勢微,日后還需靠祁王相助,關系總不能搞得太僵。”
“你們若真有能力,陛下自會重用,你們若是無能,縱使能靠祁王妃一時,也靠不了一世。”
尉遲堃說的是文宗帝的重用,而非楚玄寒,這就已否定了其奪嫡之事,他只認嫡子繼承。
“是,父親。”尉遲長弓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已然不敢與之對視,生怕被看出眼里的心虛。
“還有!”尉遲堃再次告誡,“祁王奪嫡之事,你們絕不可參與,否則必會給我們帶來滅門之災!”
“是……”尉遲長弓與尉遲霽明齊聲回應,但也只是嘴上應著,心里還是沒打算撤出奪嫡計劃。
說完尉遲霽月的事,尉遲堃便將他們全打發了,可憐他年紀一大把了,還要為府里的事操心。
林芳琴一回到自己的廂房,便從身后抱住尉遲霽明,“多謝夫君對妾身的維護,夫君真好。”
尉遲霽明喜歡的便是她的善解人意,“你是我的妻子,又為我生兒育女,我護你是應該。”
林芳琴與他說了會兒甜言蜜語便拉著他坐下,“夫君,我有一事想問,還請如實相告。”
“什么事,你直說便是。”尉遲霽明笑看著她,“我們夫妻之間,又何須如此生分?”
林芳琴收斂起了臉上的溫柔,表情變得極為凝重,“你是不是已參與了祁王奪嫡?”
“祖父的叮囑你不聽到了么?”尉遲霽明眸色微閃,“而我向來不會忤逆祖父的意思。”
林芳琴正色道:“上次過府,夫君在祁王的書房單獨相談那般久,由不得我不多想。”
“夫人莫要多想,我只是去看兵書罷了。”尉遲霽明沒想到她能因此起了疑,不肯承認。
林芳琴提醒他,“皇家最是無情,祁王既非嫡又非長,一旦事情敗露,我們又將如何自處?”
“我不會這般自取滅亡,害了我們全家。”尉遲霽明對楚玄寒有所期望,便先哄著她。
林芳琴舒了口氣,“若真是如此我便放心了,我不求夫君位極人臣,只求全家平安順遂。”
“琴兒……”尉遲霽明何嘗不怕害了全家,可入了仕途便想抓住機會,努力往上爬。
林芳琴又道:“東陵最重嫡庶,祁王的身份配不上他的野心,我們切不可誤上了賊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