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還未亮。
輔國公府外,眾人皆起來送容慎。
容慎作揖行禮,“多謝諸位的相送,我該走了。”
鐘離秀雅今日的表情已不再那般憂心,“慎兒,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。”
容慎笑的如沐春風,“母親請放心,有當地的官府配合,兒子自不會涉險。”
容海貼心的提醒,“路上匪盜橫行,也要當心,若能破財消災便莫要與之沖突。”
他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將軍,可兒子終究不似他這般,他自不希望兒子為錢財而涉險。
換做是他自己,若是遇到攔路打劫的匪盜,他是定要與之大戰一場,最好將其擒獲。
容清附和,“是啊,慎兒,錢財乃是身外之物,性命才最為緊要,絕不可硬碰硬。”
她當年便是因著匪盜,不僅失身于他人,還與墨韞生下了嫌隙,害的墨昭華也被他厭棄。
容慎又對著她作揖,“多謝姑母的教誨,慎兒記下了。”
沐雪嫣開口,“義兄,哪怕有人出手相助,也莫要輕信,雪兒昔日便是因此才遭蕭衍算計。”
一場演出來的英雄救美,不僅害她險些徹底奉上真心,還引狼入室,讓南昭賊子潛入了御王府。
“好。”容慎笑看著她,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若當真是好心相救,也不會挾恩以報。”
沐雪嫣眼里泛起幾分不舍之情,彎腰行了大禮,“雪兒便祝愿義兄一路平安,馬到成功!”
“多謝雪兒,等我回來。”容慎告別了眾人,利落的翻身上馬,就此縱馬離去。
大理寺。
楚玄寒剛剛過來點卯。
他在自己屋里落座,先讓人去泡茶。
大理寺案子眾多,但他基本不會親自去查什么案子。
若是有案子,他便交給下面的人去做,結果不同,他的態度也不同。
若是下屬破了案,便是他領導有方,若是未能破案,便是他們辦事不力。
好在當初容慎入大理寺,是在大理寺左少卿一支,跟著葉修然才能學到東西。
冷延端著丫鬟泡好的茶進來,順便稟告道:“主子,容慎今早已出發去往臨城。”
冷鋒搶先一步開口,“容慎這個蠢貨,溫蒙只不過是來自臨城,又豈會蠢到再回去?”
冷延則有不同的意見,“話倒也不能這么說,臨城還有他的家人朋友,他不想回也得回。”
“若真是老大所為,必定要殺人滅口。”楚玄寒端起茶盞呷了一口,“溫蒙回去便是找死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冷鋒急不可耐,“如今也只剩下溫蒙這個一個線索,一旦他死了便徹底斷了。”
“你們不是查到溫蒙與段銀有關系么?”楚玄寒道,“溫蒙便是死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。”
冷鋒覺得還不夠,“可只是有關系,也不能指證晉王,而若非晉王所為,也需溫蒙供出幕后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