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比葉修然還要更激動,也不顧自己只是陪審,搶著問話,“你師弟何在,書信又何在?”
溫蒙被鎖住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,“小人的師弟已同整個師門一并被殺,書信定已燒毀在大火中。”
楚玄懷見楚玄寒開了口,便也毫無顧忌的參與問話,“那豈不還是沒有證據,全憑你的一張嘴?”
“不,我有證據!”溫蒙還有幾分激動,“小人寫給師弟的書信雖已被毀,但他的回信還在。”
他留著那些信,并非是給自己留退路,以此為證,因為他很相信段銀,不曾想過有這一天。
當初他只是正好長住在一家客棧,發現床鋪旁的墻面上,有一塊石磚松動,可以拿下來。
于是他便將一些貴重物品藏了進去,也免得日日帶在身上不安全,順帶著將書信也塞了進去。
“在何處,速速呈上來!”葉修然查案,最在意的便是證據,而物證有時比人證還更重要。
正如段銀此前所言,人可以說謊做偽證,但物不會說話,自然也不會說謊,更有信服力。
溫蒙防著楚玄懷,“大人,小人怕說出來會被人搶先一步銷毀證據,還請借一步說話。”
葉修然也覺得有理,起身走了下來,彎腰低頭,附耳到溫蒙唇邊,聽完便點了點頭。
隨即他喊了個衙役過來,低聲吩咐幾句,讓他去取書信,結果聽審的楚玄遲冷不丁的開口。
“葉大人,衙役的武力有限,不如帶上本王的貼身侍衛同行,以確保證據不會被搶走。”
楚玄懷不悅的提出質疑,“老五,你并非涉案人員,只是來聽審的,怎還插手此事?”
楚玄遲防的便是他,“本王這算不得插手,不過是幫了個小忙,大皇兄似乎有些過激了。”
“幫忙也無需你,這還有本王與老六在。”楚玄懷想保住段銀,那便要毀去溫蒙藏起來的證據。
楚玄遲看向葉修然,“你們兩位都是涉案者,理應避嫌,本王的人才最合適,葉大人覺得呢?”
葉修然自是贊同,“御王殿下所言極是,那微臣便有勞殿下相助,派侍衛陪衙役走一遭吧。”
楚玄懷還是不同意,“不可,誰能保證老五的侍衛不會趁機對證據做些什么,比如掉包。”
楚玄遲想了想,“大皇兄既不相信本王,那便與六皇弟各出一人,大家一同前去,互相監督。”
楚玄懷沒法再阻止,便讓段金前去,而楚玄寒也派出了冷鋒隨行,最后共有四人去取證據。
“風影,去吧。”楚玄遲森然吩咐,“若真有人膽敢來搶證據,可先斬后奏,格殺勿論。”
“是,殿下!”風影在正式場合,便連稱呼都改了,這也是霧影教給他的規矩。
“玄寒多謝五皇兄相助。”楚玄寒本就想讓冷鋒跟去,但他要避嫌,結果全靠楚玄遲。
“都是自家兄弟,六皇弟無需如此客氣。”楚玄遲不管有多恨他,表面上還是和善。
楚玄懷陰陽怪氣的開口,“不都說監查司事多么?五弟怎還有這閑情逸致來聽審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