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宗帝這次說的更加明確,“你雖是長子,但并非嫡子,你定要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是,父皇!”楚玄懷垂著腦袋,隱去眼中的怨毒,“兒臣謹記祖宗規矩,不敢有違。”
文宗帝第三次警告,“太子賢德,且名正言順,支持者眾多,你莫自取滅亡,朕言盡于此。”
楚玄懷的心思他很清楚,但畢竟是兒子,還有母族庇護,又暫無其他行動,他也不能殺。
聽著他連續三次警告,楚玄懷也有些心慌,再次伏拜行大禮,“兒臣多謝父皇的提醒。”
“你最好是能真的記在心里,退下吧。”文宗帝該說的都已說了,便將人給打發了。
“兒臣告退。”楚玄懷行了禮再起身退下,他自入勤政殿以來,基本一直都跪著。
文宗帝擰著眉頭,“這老大,如此不安分,早晚要惹出事來,連累妻兒,甚至是母族。”
李圖全給他斟了杯茶,“陛下對晉王殿下已再三叮囑,若殿下有心,自能聽得進去。”
“這次他犧牲一個貼身護衛,保全了自己,可坊間的人也不是傻子,又有幾人會信這事?”
因著母族的不同,文宗帝對幾個兒子的態度也不同,比如楚玄懷,便一直比楚玄寒還更受寵。
他是有心阻止這個兒子犯下大罪,可野心這種東西,他自己年輕時也有過,知道輕易消弭不了。
另一廂,楚玄懷離開勤政殿,便立馬出宮,但已沒心思再回府衙去,而是直接回了晉王府。
他一進書房便大發雷霆,憤憤然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掃落在地,噼里啪啦的好大的動靜。
“這老東西,竟再次警告起了本王,還是連著三句,就這般護著老二那個沒用的東西。”
上次警告是在他想要楚玄遲的命之時,但那次也沒今日這般狠,可見文宗帝對楚玄辰的在意。
段金好脾氣的安撫他,“主子且想開些,陛下自己是嫡子出身,自是更會維護嫡子的地位。”
“什么嫡子?”楚玄懷不屑道,“他生母不過是個賤婢,他靠著被嫡母抱養才有了身份。”
文宗帝的身份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他的生母雖有被追封為皇貴妃,可也改變不了出身。
段鐵脫口而出,“若是咱貴妃娘娘能入主東宮,那主子被立為儲君,便是名正言順。”
他是在段銀死后被提拔上來的貼身侍衛,與段銀一樣有自己的名字,但楚玄懷改為名段鐵。
“你這說的什么廢話?”楚玄懷怒道,“本王原以為段銀已經夠蠢,沒想到你竟比他還更蠢。”
“主子教訓的是。”段鐵連忙跪下請罪,“屬下是個武夫粗人,考慮不周,還請主子恕罪。”
楚玄懷的脾氣極其不好,他們作為下屬的,無論犯的錯是大是小,都要及時跪下認罪。
“以后你少說蠢話便是,開口前先用腦子想想。”楚玄懷厲聲道,“免得本王被你氣死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段鐵垂著腦袋應聲,沒得準許不敢起身。
楚玄懷發了一通火,便吩咐道:“段金,給本王找幾個人美人,今晚本王須好好發泄。”
段金領命,“屬下遵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