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陰如白駒過隙,轉瞬即逝。
他們賞荷觀魚,喝茶閑聊,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傍晚。
蘇陌看著落日,“時間怎過的如此快?我們竟在華清湖泛舟了一下午。”
黃義明笑道:“這叫光陰似箭,小伙子,早日娶妻生子,享受另一種樂趣。”
“你真要保媒了?”蘇陌白了他一眼,“時不時提一嘴,比我家長輩還要煩人。”
陳子卓為他說話,“你們都誤會他了,他不是想保媒才提起,而是他想家中妻女了。”
他雖還未得子女,可也盼著妻子早日有好消息,享受為人父的喜悅,因而還很羨慕黃義明。
“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。”黃義明嘆息,“換做點卯日,我此時早已歸家,陪小女玩了。”
他初入仕途,官階低,公務不多,應酬也很少,基本每日放衙后便能回府,陪妻伴女。
蘇陌擺擺手,“行行行,那不耽誤你,我們這去用晚膳,吃完你趕緊回去陪你的掌上明珠。”
黃義明拉住他,“小女日日可陪,難得好友齊聚,我怎能掃興,先欣賞了這落日晚霞再去用膳。”
蘇陌伸手搭上他的肩膀,一副哥倆好的模樣,“那真是謝謝您了,未曾做見色忘友之人。”
楊爭流的心思全在沐雪嫣身上,抓住機會與她交談,“雪兒喜歡美景,這落日可想畫下來?”
“想啊。”沐雪嫣直勾勾的盯著那輪落日,“只可惜雪兒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有這等能力。”
最初她就是因著想用筆留下世間的美景,才決定學作畫,可所學時間短,畫技火候不到。
楊爭流笑著道:“沒關系,雪兒可以先畫著玩兒,權當是練習,久而久之便熟能生巧。”
沐雪嫣連連點頭,“好的,那雪兒先用眼睛記下來,等回去了便試著畫,能畫一點是一點。”
容慎也在找機會與沐雪嫣多聊會兒,只是總被楊爭流給搶了先,他不好再插話打擾他們。
看到他們相聊甚歡,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,心口有種悶悶的感覺,如同被塞了什么東西。
以至于這一整個下午,他都在生悶氣,氣自己無用,明明是沐雪嫣的義兄,卻不如個外人。
鐘凌菲此次是為他而來,自是很關注他,見狀低聲關切的問容悅,“你兄長您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“沒有吧?”容悅與這些人都很熟,沒有刻意關注誰,聞言才看向容慎,“鐘姐姐怎突然這樣問?”
“我看他好像不怎么開心,也比其他人更少開口。”鐘凌菲有幾次主動開口,可他興趣缺缺。
“有嗎?”容悅見他的臉確實有些耷拉,“我只顧著跟大家閑聊,都沒注意到,那我去問問看。”
她嘴里還在說,人已走向了容慎,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,滿眼關切,“哥哥,可是有心事?”
容慎回過神,從沐雪嫣與楊爭流身上收回目光,疑惑的看向自家妹妹,“沒有,怎么了?”
“鐘姐姐說你看起來不太開心,我瞧著也是如此。”既是出來游玩,容悅至少臉上應該有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