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和摩拳擦掌,“最好是他辦事不力,被貶到地方去,如此我們便有機會殺他,為將士們報仇。”
整個南昭國的人都恨透了楚玄遲,只因他守住了搖搖欲墜的南疆,阻止了他們占領南疆的步伐。
桑淮看他們一唱一和,心中不痛快起來,明明他與蕭衍想法一致,為何最后卻是他說不上話?
轉眼便過了幾天。
科舉舞弊案還在調查中,盛京已滿城風雨。
酒肆茶樓中,賓客聊的幾乎都是此事,學子則各懷心思。
新科進士有些是戰戰兢兢,因為他們確實舞弊了,查出來便罪不可赦。
沒參與舞弊的人,也有擔憂之人,怕會牽連到自己頭上,比如要重新考試。
每次的考題都不一樣,多少與運氣有些關系,難免重考時的考題非自己所擅長。
還有些人則身正不怕影子斜,如今為官便好好干,若是真要重考他們也愿復習備考。
真正鬧騰的是落榜的考生,他們憤憤不平,覺得自己是被舞弊者擠下來的,一心想重考。
在他們來看,自己本有望金榜題名,奈何科舉乃一個蘿卜一個坑,他們成了被頂替者。
因此這些天來,監查司也好,大理寺也罷,甚至是刑部等其他府衙,每日都有落榜生鬧事。
鑒于春闈揭榜過去了許久,外地的考生早已回鄉,鬧事者還只是盛京與附近城池的考生。
若是再過些日子,消息傳到了其他地方,定會有外地的學子跑來盛京城跟著大鬧府衙。
今早楚玄遲才剛進了監查司,還未來得及聽下屬的匯報,便有人匆匆進來稟告情況。
“宗正大人,外面又來了一批落榜的學子鬧事,是讓他們進來,還是讓差役給打發了?”
楚玄遲高坐在主位之上,看了眼坐在他右手首位上的楚玄霖,“左少府,你認為該如何處理?”
監查司的少府分為左右兩位,其中以右為尊,前世的楚玄寒便是右少府,只屈居宗正之下。
楚玄霖去年以正五品少司入了監查司,今年因著左少府辦事不力被貶,楚玄遲便將其提拔上來。
在監查司他們不以皇室身份稱呼,都是以官職相稱,楚玄遲與楚玄霖在監查司從不稱兄道弟。
楚玄霖回憶著楚玄遲前幾日的做法,“下官覺得理應讓學子們先進來,安撫好他們的情緒。”
日日都有學子來鬧事,楚玄遲從不會趕人,人若是多便親自接見安撫,若少便交由他人。
楚玄遲連著安撫了這么些日子,其實已想立威,“他們日日來鬧,光安撫并不能解決問題。”
楚玄霖明白過來,“確實,正所謂軟硬兼施,既然軟的已做過,差不多也該來點硬的。”
“那便交由左少府去做。”楚玄遲給他機會,“監查司不是菜市場,由著他們日日鬧騰。”
“是,宗正大人。”楚玄霖領命離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