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兒臣告退。”楚玄寒面對著文宗帝的怒火,連大氣都不敢喘,巴不得趕緊離開大殿。
楚玄遲坐在輪椅上,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,“兒臣定會竭盡全力,不辜負父皇的期待。”
兩人出了大殿,準備回監查司,楚玄寒讓風影退到一旁,自己來給楚玄遲推輪椅。
他邊走邊道:“五皇兄,去年你還是惜字如金,才短短一年時間,竟變得能說會道。”
楚玄遲輕笑,“這都是跟六皇弟學的,本王剛回盛京就聽聞你最會說話,哄得父皇高興。”
楚玄寒故作謙虛,“五皇兄過獎了,玄寒又如何比得上五皇兄,那不過是旁人的謬贊罷了。”
他此前確實有這本事,因此哪怕非嫡非長,也得了文宗帝的青睞,多次對他委以重任。
可惜自從去年開始,他的舌燦蓮花已不如以前好用,文宗帝不好哄,只一個勁的重用楚玄遲。
楚玄遲繼續夸他,“旁人許是會謬贊,但皇祖母與皇姑姑定是不會,六皇弟便莫要謙虛了。”
這要是在以前,楚玄寒會很高興,可如今只覺得嘲諷,因他在太后與長公主那都失了寵。
元德太后是因有了楚玄遲與墨昭華,沒那么多精力,而長公主則是為去年的賞花宴生了嫌隙。
他趕緊轉移話茬,“不說這事兒了,父皇給的期限如此短,五皇兄卻不在意,可是有了主意?”
“沒有!”楚玄遲解釋,“只是皇命不可違,本王除了謹遵父皇旨意,也沒有第二個選擇。”
楚玄寒臉色一沉,“都是那些學子鬧事,又是要給交代,又是要重考,給父皇施壓才會如此。”
楚玄遲搖頭,“他們的訴求無可厚非,若非有人舞弊,他們便有機會金榜題名,又何須再等三年?”
“如今被逼的是我們,五皇兄怎還幫著他們說話?”楚玄寒問,“五皇兄就真這般不在意父皇的懲罰?”
他本就因多次辦事不力,失了些寵愛,皇長孫又未能生下來為他爭寵,此案再辦砸怕是要徹底失寵。
“在意又有何用?”楚玄遲道,“監查司有監督之責,本王本就失責,而查不出結果也應該受罰。”
楚玄寒還有了幾分責怪,“玄寒并非任職監查司,可如今也被此案牽連,著實是無辜,哎……”
他原本是因著是個大案子,想要憑此立功,接觸后發現案子比他想的復雜,他不禁有了悔意。
楚玄遲偏捅他心窩子,“當初不是六皇弟主動請纓要調查的么?本王瞧你如此積極才不與你爭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楚玄寒被堵的說不出話來。
楚玄遲又道:“六皇弟若是害怕擔責,大可找個借口推給大理寺其他人,本王愿為你說話。”
“算了,玄寒有五皇兄作陪,又有何可怕?”楚玄寒說的不在意,心中卻早已在嘀咕。
萬一真辦砸了這案子,楚玄遲有文宗帝的偏寵,又有楚玄辰幫忙說話,而他只能靠母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