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王府后院。
楚玄遲剛剛回來,準備休息。
云來客棧的那樁命案,已移交大理寺處理。
墨昭華待他在身旁躺下才問,“慕遲,發生何事了?”
楚玄遲長臂一伸,將她攬入懷里,“有幾個帶頭鬧事的學子被人殺了……”
墨昭華聽完他的詳細講述,不禁擔憂,“那其他人豈非要懷疑是官府殺雞儆猴?”
楚玄遲繼續相告,“那些人估計就是沖著此事去的,不過方才我發現了一個異常……”
他將丁興昌的可疑之處說了下,當時他就發現了疑點,這才故意阻止縣尉盤問下去。
墨昭華了然道:“此人確實很可疑,他定是知曉些什么,慕遲既有發現,那便等個結果。”
“就是不知要等多久。”楚玄遲可是有了期限,不可等太久,“我怕那人沉住氣,不再出手。”
墨昭華笑著安撫,“沒關系,他若不再出手,慕遲也可直接審問丁興昌,問出他的話想必不難。”
楚玄遲英雄所見略同,“我也正是這般想,留著丁興昌只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,不想先打草驚蛇。”
墨昭華心疼他近來的辛苦,“那慕遲先睡個好覺,明日還有的事要忙,不養精蓄銳,又何來的精神?”
“我睡不著。”楚玄遲原本是睡得挺好,被這么一折騰,滿腦子都是案情,早已是睡意全無。
“那妾身給慕遲扎兩針,助你早些入眠可好?”針灸之術的用處太大,墨昭華有的是法子。
“有勞昭昭了。”楚玄遲也不客氣,夜里睡得不好,很影響他明日的狀態,還如何辦事?
墨昭華隨即便喚了守夜的琥珀進來掌燈,黑燈瞎火之下,她醫術再高明,也無法準確的下針。
翌日上午,云來客棧。
一名學子略顯鬼祟,來到了丁興昌的房前。
丁興昌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,“宗兄,你怎突然來了?”
此人名為宗德海,也是帶頭鬧事的人之一,還與昨日死的嚴緯是同鄉。
宗德海進來關上房門,“丁兄,你說殺他們的人,會否就是給我們錢的人?”
丁興昌壓低了聲音,“這我如何知曉?案子已移交大理寺調查,我們等結果吧。”
宗德海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,“如果真是他們,那下一個豈不是要輪到我們了?”
昨日他親眼看到四具尸體時,還沒多大的感覺,直到縣尉經過調查后,懷疑是謀財害命。
他和丁興昌身上也有大筆的銀票,正是通過嚴緯的介紹,為人辦事的好處費,他如何不怕?
“不會吧?”丁興昌從昨晚開始便在擔心,聞言更是心驚肉跳,“他們不是還要我們辦事么?”
宗德海想的還挺清楚,“我們辦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兒,他們殺人滅口不也在情理之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