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遲當即便提出要走,“本王還有些要事,六弟若無別的事,本王便先離開。”
楚玄寒才剛開始試探,心有不甘卻又不好強留,“既是有要事,那五皇兄請自便。”
楚玄遲很快帶著疏影離去,倆人上了馬車,直奔御王府。
他前腳剛走,楚玄寒后腳便咬牙,“該死,什么都還沒試探出來,他便走了。”
冷延低聲安撫,“或許是御王確實沒后招,左右是他有太子撐腰,也沒那么擔心。”
楚玄寒擔心道:“只是失職,便是沒有老二幫他,父皇也會網開一面,可本王怎么辦?”
換做是一年之前,他完全不會擔心這個問題,彼時他有文宗帝的偏寵,這都不算事。
可如今的他因著墨瑤華的事,再加上自己這一年差事辦的不好,已沒了那份帝寵。
“要不要動用我們自己的勢力?”冷鋒問,“雖說會便宜了御王,但也能解主子之憂。”
楚玄寒自小便生活在盛京,即便是在宮里,但因著有母族幫襯,他在宮外也有勢力。
等到弱冠后出宮立府,他更是暗中擴張,情報網自然有,但怕被文宗帝猜忌,不敢聲張。
他略作遲疑便做出決定,“用吧,即便有被父皇與太子黨發現的危險,可眼下查案最重要。”
這跟楚玄遲想的一樣,也是被逼無奈,官府的人靠不住,只能冒險用自己的勢力去查。
“是,主子。”冷延應聲道,“屬下這就去安排,爭取在期限之前,找出有用的證據來。”
“對了,那些孕婦的事,都處理干凈了沒有?”事情雖然已過去這么久,但楚玄寒還惦記著。
當初他為保一定能生出個兒子來,讓人抓了十來個孕婦,尉遲霽月落胎后便命人全部殺害。
因著這些孕婦并非買來,而是被偷偷抓來,其中便有人報官尋找,只是至今未找到下落。
冷鋒回答,“有幾家還會時不時去官府鬧,不過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尸,官府也不會真在意。”
楚玄寒冷聲道:“那就好,此事絕不能鬧大,否則事情便有暴露的風險,本王的名聲禁不起折騰。”
他自從去年在長公主府算計墨昭華失敗后,名聲便一次又一次受損,溫潤親王淪為盛京的笑柄。
“是,主子。”冷鋒也知其中的利害,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第二天,監查司。
楚玄遲親自去審訊了禮部被抓的人。
自從科舉舞弊案爆出以來,整個禮部的人都被收押了。
不管他們是否假公濟私,收受他人賄賂,至少都有失責,這也是罪。
楚玄遲既沒提審尚書夏驊,也沒管右侍郎宋正豪,直接去了方進的大牢。
對面是夏驊,右邊是宋正豪,其他囚室里則關押著禮部的其他官員們。
他們看到楚玄遲過來,一個個大喊冤枉,但他沒理會,今日的目標是方進。
方進穿著白色的囚服,發絲早已凌亂,見楚玄遲的輪椅進來,立馬跪下去行禮。
他也喊冤,“御王殿下明鑒啊,微臣兢兢業業,真的不曾收受賄賂,徇私舞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