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再等等吧。”沈曦月不想跟林家打交道,“應該沒大事,否則貴妃娘娘會給點消息。”
因著楚玄懷偏寵于她,林家對此很不滿,而她也同樣不喜林家人,當初正是林家選中李瑩。
但凡不是林家堅持,以楚玄懷對她的寵愛,她都能坐上正妃之位,又豈會被李瑩壓一頭。
“是,主子。”飛鳳有些失落,她很想知道具體的情況,這關乎著她下半生的命運。
沈曦月換了個話茬,“瀾庭苑可有什么動靜?她作為王府的主母,總知道殿下未歸吧?”
“暫無動靜。”回答的是飛燕,“王妃如往常一樣只管打理家事,其他事不多問。”
“她就一點都不擔心殿下?”沈曦月擰起眉頭,“還是說她已得到了什么消息?”
飛燕搖頭,“這個奴婢也不知道,瀾庭苑至今也安插不進眼線,且王妃也不信任旁人。”
李瑩先入府,調教好了院子里的人,等到沈曦月入府,想安插或者策反都沒了機會。
沈曦月想了想,“不管了,她向來沉得住氣,再加上對殿下沒感情,不擔心也在情理中。”
她覺得李瑩不擔心更好,如此等到楚玄懷回府,她便可以好好告一狀,讓他更加厭棄。
午后,艷陽高照。
純惠貴妃又來了勤政殿,求見文宗帝。
她上午便來過,但李圖全以文宗帝政務繁忙,打發了她。
如今依舊是李圖全來打發她,“貴妃娘娘,您請回去吧,陛下正在議事。”
純惠貴妃勢要面圣,“不,本宮就在殿外等著,國事總會有商議結束之時。”
她上午便得到了消息,楚玄懷因著昨日受了嚴刑,今日已爬不起來,還發了高熱。
若是連文宗帝人都見不到,她要如何求情,作為母親,她總不能由兒子病死在天牢中。
“娘娘這又是何苦呢?”李圖全好心相勸,“陛下如今不想見您,您這般等著也無濟于事。”
純惠貴妃卻不領情,“懷兒可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,你是閹人,豈能明白本宮的心情?”
她在宮里囂張了多年,早已不知何為收斂,連敬仁皇后的面子都不給,更遑論是太監。
“是,奴才不懂。”李圖全聲音微涼,“娘娘在這等著,奴才還要伺候陛下,便先回正殿。”
芳芍提醒純惠貴妃,“主子,李公公乃陛下最信任之人,您此時得罪了他,怕是更難見到陛下。”
李圖全雖是太監,卻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,旁人誰不要給他面子,又豈敢當面說他是個閹人?
“本宮說的是實話,他本就是閹人,既不能生兒育女,如何能明白本宮對懷兒的擔憂之情?”
純惠貴妃打心眼里看不起太監,哪怕是李圖全這種,對她而言依舊只是個伺候人的下人。
“正因是實話,才更容易開罪于他,哎……”芳藥也壯著膽子道,“主子太沖動了些。”
純惠貴妃怒道:“話本宮已說出去了,難不成還要本宮向他道歉,他算什么東西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