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悅笑嘻嘻,“沒錯,我是大師姐,她是小師妹,可惜雪兒不學了,否則你也是師姐。”
此時他們都在月影的廂房中,并無沒外人在,她們便無需忌諱學醫之事,暢所欲言。
他們幾人聊完,琥珀抱著妝匣上前,“奴婢也沾沾喜氣,月影姑娘可千萬莫嫌棄。”
雖說她們都曾跟著墨昭華,可她與月影的身份并不同,如今更是有著天壤之別。
月影笑著收下,“琥珀姑娘這哪的話,我孤家寡人,能得你們添妝,心中只有感激。”
添妝的都是親友,她身為孤女,早沒了親人,至于朋友,原本也只有花影他們幾個罷了。
來了盛京城,入了御王府,她才有了更多朋友,雖說身份比琥珀高些,但她從未嫌棄過對方。
因著墨昭華的憐惜,珍珠一般只需要在主院伺候,但凡需要出院門的活兒,都不會讓她干。
今日為了給月影添妝,她這才難得被允許出了院子,扶著肚子,捧著妝匣走進了如意閣。
她笑著將妝匣送給月影,“這是奴婢的添妝,奴婢愿月影姑娘與黃大人白頭偕老,早日添丁。”
得了親友真心的祝福,月影今日著實是高興,感動的眼圈都紅了,“借你吉言,也多謝你的添妝。”
珍珠笑容溫婉,“不客氣,月影姑娘幸福,主子便高興,主子高興了,我們做奴婢的就更高興。”
次日,八月初六。
霧影與月影的喜結連理之日。
亦是楚玄遲與墨昭華,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。
月影在盛京雖沒幾個朋友,但御王府卻擺了幾十桌席面。
一桌主席是楚玄遲他們幾個主子,另外則是為迎親隊伍與府中下人所準備。
這是墨昭華的安排,她也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讓全府都為月影與霧影慶賀罷了。
今日又恰逢休沐,楚玄遲無需去府衙點卯,便偷了個懶,早上拉著墨昭華多睡會兒。
他親昵的攬她在懷,忍不住感慨,“時間過的真快,轉眼便是一年,有你在身邊,真好。”
“妾身也慶幸有慕遲陪著。”墨昭華道,“時間雖飛逝,但這期間卻發生了太多的事。”
楚玄遲感激的親吻著她的臉,“托昭昭的福,這一年里的事對我們而言,幾乎都是好事兒。”
成婚這短短的一年里,楚玄遲幾次遇襲,經歷了大劫,所幸沒性命之憂,雙腿還已痊愈。
朝堂之上,文宗帝不再忌憚于他,給予他信任,讓他擔任要職,兵權與實權皆握在手。
反觀楚玄寒,政績不突出,甚至還多次犯錯,讓文宗帝一次次失望,連個孩子也未能生下。
此事說來話長,墨昭華便打住,“晚上我們再慢慢說,我們該起身,去如意閣看看月影。”
“好。”楚玄遲當即坐了起來,“月影出閣,我們總得送一送,讓旁人知道她也有娘家撐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