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的一間酒肆。
霧影自黃府離開后并未回御王府,而是來了這家酒肆。
他要了兩個下酒菜,連碗都沒有用,抱了壇酒獨自喝著,一看就是在買醉。
今日看著霧影春風得意,他起初也高興,可被風影問了那些后,他心情便不好。
一片陰影突然襲來,他疑惑的抬起頭,便見冷延在他對面的長凳上坐了下來。
冷延主動打招呼,一副自來熟的樣子,“心情不好?”
他們平日并無交流,但因著楚玄遲與楚玄寒的關系,他們見面的次數很多。
如今他們可稱之為熟悉的陌生人。
疏影掀了掀眼皮,“怎么,瞧著很明顯?”
冷延嘆息,“明明是同樣的出身,卻有人在洞房花燭,春風得意,有人失意。”
疏影的臉色猛然一沉,露出幾分不悅之色,“你大半夜特意來看我的笑話?”
“自然不是,我只是想陪你喝一杯,總好過獨自喝悶酒,越發顯得你比不上霧影。”
冷延故意再三提及霧影,尤其是疏影與之的差距,以此來挑起疏影心中的妒火。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什么事不如直說。”從冷延出現的那一刻,疏影便知其目的。
他是楚玄遲的近身侍衛,不僅知道其太多的事,對其行蹤也是了如指掌,是最好的眼線。
“不著急,時間還早,我們可以邊喝邊說。”冷延露出一抹笑,“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沒喝酒。”
疏影并未給他策反的機會,“你若是為了祁王而來,那現在便可以回去,我不會背叛御王。”
“良禽擇木而棲。”冷延不急不緩道,“你也不用拒絕的這般快,且先聽聽我家主子的條件。”
說著他喊了聲小二,要了一壇酒,也不打算要酒碗,準備跟疏影一樣,直接抱著酒壇喝。
疏影喝了口酒,“御王正得圣寵,祁王能給我的條件,相信他也能給,我又何必背主?”
“能給,與愿意給也有區別。”冷延離間道,“否則去了兵部,今日洞房花燭的為何不是你?”
“我若想去,御王自然也會成全我。”楚玄遲當初雖不曾提過此事,但疏影相信他能滿足。
“那你是真不想去么?”冷延不斷的刺激疏影,“瞧瞧今日的霧影,高朋滿座,何其的風光?”
“你說什么都沒用。”疏影不為所動,“官場沉浮,我并無心于為官,現在這樣就挺好。”
他嘴上雖這般說,可眼中卻又流露出一絲心虛,似乎是在刻意隱瞞內心,說著言不由衷的話。
冷延見狀,忍不住在心中冷笑,已有了幾分把握,但沒有乘勝追擊,反而主動打住了話題。
他接過小二送來的酒,“沒關系,那我們就只喝酒,不說其他的,你若改變主意隨時可來找我。”
這一招欲擒故縱果然比死纏爛打來得好,疏影上了當,反比他更著急,想知道楚玄寒的條件。
疏影略顯急切的問,“不說其他,你又拿什么來吸引我,讓我甘愿為了祁王,背叛御王?”
冷延一喜,暗笑他太好拉攏,看來霧影大婚,確實給了他極大的打擊,給了自己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