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仆恭敬的問,“那請問軍爺,您可知殿下何時能回來?小人有重要的事稟告。”
那名御林軍的態度還挺好,“不清楚,你若沒別的事,便離遠一些,以免被誤傷。”
“多謝軍爺。”男仆往后退去,“小的這就到那邊去等,看能否等到晉王殿下回府來。”
他的運氣還真不錯,蹲在府外等了還沒多久,便看到一架馬車徐徐駛來,停在府外。
車簾被掀起,車上走下來的正是楚玄懷,他離開勤政殿后猶豫了一下,又去了壽康宮。
結果元德太后知他是來求情,也借口身子抱恙不便見客,他這才敢回府來看情況。
男仆看到他連忙奔過去,說了元英受到刺激,早產之事,但也不敢請他去別院看望。
眼前這情況,他也不知對楚玄懷而言孰輕孰重,萬一別院那位沒那么重要,他便要挨罵。
楚玄懷本是想去趟書房,再去安撫沈曦月,得知此事只得先放下,又匆匆趕去別院看望元英。
他倒也不是為元英擔心,只想著她此時若是能生皇長孫,便是大喜事,可解他的燃眉之急。
相比起元英,他自是更在意沈曦月,而在她與兒子之間,他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兒子。
而此時的晉王府內,沈曦月還在為他擔心,生怕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,做出傻事來。
否則為什么他明明可以出天牢,為何這般久還未回來,總不至于他會先去瀾庭苑看李瑩。
沈曦月對自己有信心,不管楚玄懷有多少女人,她都是最重要的一個,是他唯一心悅的人。
飛燕眼睜睜看著小庫房的嫁妝被內務府的人搬出來,記錄在冊后搬走,心疼的只掉淚。
她哭喪著臉喊沈曦月,“主子,您的嫁妝……”
沈曦月滿目擔憂的看了眼門外,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你怎還想著這點小事兒?”
飛燕哭著解釋,“奴婢是心疼,那可是夫人為您準備的十里紅妝啊,現在全沒了。”
沈曦月正色道:“如今除了殿下的安危,其他都是小事,你若心疼,便閉上眼睛莫看。”
“嗚嗚……”飛燕哭的愈發傷心,那些嫁妝里面,可是有一樣早已被沈曦月許諾給她做嫁妝。
“別哭了,我都還沒哭……”沈曦月擔驚受怕下也想哭,只是強忍著,聲音染上幾分哭腔。
“主子,什么的都沒了,以后我們可怎么活啊。”飛燕的眼里只有那些被搬走的嫁妝。
她們在這哭哭啼啼時,別院的元英也在哭,她是被疼的,感覺身體已被無形的雙手撕裂。
穩婆已經趕來,教她如何吸氣與用力,奈何她一次又一次的使勁后,力氣漸被耗盡。
元英渾身濕透,大口的喘著氣,眼前一陣陣發黑,“不行了,我真沒了力氣……”
穩婆一邊附身觀察生產進展,一邊鼓勵她,“夫人,您別泄氣,這事旁人也幫不了你。”
“夫人,殿下來了,就在廂房外。”秦嬤嬤喜笑顏開的跑了進來,“您聽,殿下在喊你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