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懷忙收回目光,不悅的看向楚玄遲,厲聲質問,“你們在這里做什么?”
楚玄遲輕飄飄的回了一句,“奉命查抄晉王府,大皇兄不是早已接到了圣旨么?”
楚玄懷板著臉,“本王不喜古籍孤本,書房中也就筆墨紙硯值幾個錢,還沒清點完?”
“清點財物乃是內務府的事,監查司只找罪證。”楚玄遲老神在在,看他如同看紙老虎。
“本王早已認罪招供,又還需什么證據?”楚玄懷一頂帽子蓋下來,“五皇弟怕是假公濟私。”
楚玄遲絲毫不怵,“這是監查司的規矩,而規矩乃帝王所立,大皇兄對此若有不滿,可去找父皇。”
楚玄懷只想趕人,“你少拿父皇來壓本王,即便要查找證據,如今已到午時,你們也該去用膳。”
他習慣了自稱,又忘了改,“本王今日事多,沒閑工夫招呼你們,也沒責任為你們準備膳食。”
“本王是個廢物,不方便折騰,七弟在此陪本王,午膳也不勞大皇兄操心,本王自有安排。”
楚玄遲以前因廢了雙腿而自卑,如今卻說出了自豪感,關鍵是這是一個屢試不爽的借口。
楚玄霖好心提醒,“大皇兄在宮里幾日,皇嫂定然擔心,如今恰逢用午膳,不若先去陪皇嫂?”
“本王用不著你安排!”楚玄懷好心當成驢肝肺,“這是本宮的書房,本宮想留在這便留。”
楚玄遲卻想趕他走,“大皇兄,這是親王府,而您如今已被褫奪封號,這書房自然也不屬于你。”
“楚玄遲,你別太過分了!”楚玄懷怒發沖冠,“真當本王犯了錯,便沒了脾氣不成?”
楚玄遲說的風輕云淡,“大皇兄,請莫要妨礙公務,否則罪加一等,這對你而言可不劃算。”
“哼……”楚玄懷冷哼,“你個廢物少得意,今日之辱本王記下了,早晚會向你討回來。”
“嗯?”楚玄遲疑惑不解的看向楚玄霖,“敢問七皇弟,本王有侮辱大皇子殿下嗎?”
“沒有!”楚玄霖故意指出,“便連大皇兄依舊以王侯自居,五皇兄都未曾多言。”
“楚玄霖,你好大的膽子!”楚玄懷如同遮羞布被扯下,越發惱怒,一張臉漲的鐵青。
“大皇兄,你確實僭越了,七皇弟這是好心提醒,你不領情也就罷了,怎還反而生恨呢?”
“你們都給本宮等著!”楚玄懷咬牙切齒的扔下這句,又看了眼那個花瓶,怒氣沖沖的離去。
“五皇兄,大皇兄心眼極小,我們查了他的案子,如今又得罪了他,他定不會放過我們。”
楚玄霖嘴上看著很害怕,實則也沒那么擔心,因為他早已決定要舍棄楚玄寒,成為太子黨。
楚玄遲不以為意,“老七放心,犯下這種重罪,即便是有了皇長孫,他也未必還有機會翻身。”
文宗帝若真那么重視子嗣,楚玄辰的后庭中又豈會只有長孫敏柔一人,至少也該有側妃。
楚玄霖第一次明確的表態,“那就好,五皇兄,臣弟以后可就全仰仗您與太子皇兄了。”
“好說。”楚玄遲朝他笑了笑,確定楚玄懷走遠了才吩咐,“風影,去將那個花瓶搬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