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心悅之人為自己選妃,這何其諷刺,好在旁人不知,否則他定要被淪為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文宗帝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同室操戈,“只要你們兄弟和睦相處,莫學老大這般,朕便心滿意足。”
楚玄遲逮住機會便表忠心,“兒臣會與太子皇兄,一同為父皇分憂,不該有的心思絕不會有。”
楚玄霖也跟著表態,“兒臣生而為人臣,便一輩子都只為人臣,只求父皇莫嫌棄兒臣愚笨。”
文宗帝諄諄教導,“朕的兒子若都能像你們這般,朕又如何會有今日之憂?你們定要引以為戒。”
“是,父皇!”楚玄遲坐在輪椅上,低頭恭謹一拜,“兒臣謹遵父皇的教導。”
楚玄霖則跪下去,磕了個響頭,“兒臣多謝父皇的教導,此生都會銘記于心。”
文宗帝點了點頭,“這幾日便辛苦你們,繼續審理此案,最好在下次早朝前結案。”
“兒臣會盡力而為。”楚玄遲也想趕緊結案,馬上便是中秋佳節,他要去輔國公府送節。
“去忙吧。”文宗帝舒了口氣。
“兒臣告退。”楚玄遲與楚玄霖行禮退下。
文宗帝掃了眼早已被李圖全撿起來的罪證,“傳兩位丞相入宮。”
下午。
楚玄遲又來了天牢。
不過這次陪在他身邊的人有些不同。
沒了楚玄寒在旁,換上了刑部尚書以及左右兩位侍郎。
這次無需動用刑罰,楚玄懷便已積極配合,對那些罪行供認不諱。
他穿著白色的囚服,坐在稻草上如同喪家之犬,抬頭冷眼看著楚玄遲。
“現在滿意了?”他覺得若非楚玄遲出馬,僅憑監查司的人未必能發現密室。
楚玄遲坐在輪椅上,竟顯得有些居高臨下,“本王只是依法辦差,并無私人恩怨。”
楚玄懷冷笑一聲,“這次是我輸了,但自古以來也不只有成王敗寇,還有兔死狗烹。”
楚玄遲不以為意,話語淡然,“為君分憂乃臣子的職責,本王不求功,只求無愧于心。”
“呵……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,那本王便是死在你手里,也要在陰曹地府看著你的下場!”
楚玄懷恨極了他,認為若非他主審此案,自己便只是主導了科舉舞弊,不會暴露私造兵器之事。
“大皇兄杞人憂天了。”楚玄遲不覺得他會死,“你乃帝子,又有母族做后盾,豈能這么容易便死?”
“你會放過本王?”楚玄懷反而不敢相信,從被文宗帝再次打入天牢那一刻,便抱了必死的決心。
“此案由監查司與刑部共同量刑,交由父皇定奪,不是本王的一言堂,況且本王也未曾想過要你的命。”
楚玄遲真正想要的是楚玄寒的性命,那才是前世害死了他和墨昭華的罪魁禍首,絕不可饒恕。
“是嗎?”楚玄懷聞言,心情突然有些復雜,“那本王便活著坐等你的下場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