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遲既主動將雙腿痊愈的把柄遞來當投名狀,那至少在御醫宣布他痊愈前,是能夠相信。
“辰哥不覺得此事蹊蹺么?”長孫敏柔沉吟道,“旁人都看不出我們中毒,偏生御王妃看出來。”
“柔兒在懷疑他們?”楚玄辰提醒,“可柔兒莫要忘了,老五雙腿早已痊愈,此乃欺君之罪。”
長孫敏柔嘆息,“妾身自是希望他們無二心,有他們的真心相助,辰哥的儲君之位也會更加穩固。”
忠臣良將都是必不可少的,楚玄遲本就是良將,若再能成為楚玄辰的忠臣,他便如虎添翼。
楚玄辰鄭重其事,“孤覺得老五是至純至孝之人,因此在發現異常之前,孤會真心待他們夫婦。”
他從不相信天家無真情,所以他不納妃,想要以此來告知天下人,帝王亦可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除了愛情之外他也渴望親情,文宗帝那注定得不到純粹的父子情,他只希望能得到兄弟情。
而在他這些兄弟之中,有人有野心,有人太沉悶,有人又自卑,只有楚玄遲能給他機會。
他把握這個機會,珍惜這份感情,也期待楚玄遲不會讓他失望,與他一起證明天家也有真情。
長孫敏柔握住他的手,“妾身與辰哥夫妻一體,態度也會一致,愿我們的真心能換來他們的真心。”
楚玄辰將她擁緊了一些,“長夜漫漫,今夜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,好在我們正是歡喜的那一家。”
祁王府,明月居。
楚玄寒剛準備就寢,冷延有事要稟告。
尉遲霽月不悅,“這么晚了,怎還不讓夫君好好安寢?”
楚玄寒當即起身,“冷延懂規矩,半夜前來定是有要事,本王出去一趟。”
“公事倒無所謂,只要不是為了旁的女人即可。”尉遲霽月起身準備為他更衣。
前些日子楚玄寒留宿荒院之事,她早已知曉,這才有了危機感,生怕墨瑤華再復寵。
楚玄寒提醒,“墨瑤華近來很安分,你也莫要總為難她,本王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。”
尉遲霽月拿過外袍給他披上,“夫君這是在說妾身善妒,不識大體,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么?”
她確實容不下,可她知道容不下也得容,因為楚玄寒需要開枝散葉,絕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。
每次想到這件事,她就很羨慕長孫敏柔,明明楚玄辰貴為儲君,卻力排眾議,至今不肯納妃。
楚玄寒冷聲道:“本王只是提醒你,早晚會有側妃入府,你若容不下侍妾,要如何接受?”
“妾身并非接受不了殿下納妃,妾身只是無法接受您再對墨瑤華動心,再被她連累了名聲。”
尉遲霽月要的是正妃之名,想要愛情卻不敢過于強求,只不過她得不到的別人也莫想有。
所以在得知墨瑤華得了楚玄寒的真心時,才會心生嫉妒,處處針對,不希望她再復寵。
楚玄寒沒再說什么,披上外袍便離開了廂房,在明月居的正廳中見到了等待的冷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