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霖稍顯凌亂的衣衫早已整理好,躬身一拜,“兒臣拜見母后,還請母后為兒臣做主。”
都過去這般久了,他若沒整理好儀容儀表,雖能讓敬仁皇后看到他經歷了些什么,但更像故意。
敬仁皇后見自家兒子帶著媳婦與弟弟弟媳過來了,心里有了點底,該如何處理此事,她可目光交流。
她在寢殿的一把椅子上落座,掃了眼地上的兩具尸體,而后才問楚玄霖,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”
楚玄霖回答,“回母后,兒臣方才在宮宴上喝了酒感覺頭暈,倒酒的宮女便引兒臣來此休息……”
他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,雖然言簡意賅,但說的也算是清楚,能讓人聽明白,又不太費時。
“來人,速傳御醫前來檢查。”敬仁皇后不會因為死人不會說話,便只聽信他的一面之詞。
她吩咐完之后,又接著問楚玄霖,“瑞王既中了藥,那為何又能維持清醒,不曾讓此女得逞?”
楚玄霖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,“是兒臣怕遭人算計,便習慣于隨身帶著些解毒的藥丸。”
這個藥瓶正是墨昭華在想到楚玄寒可能的計劃后,專門為他所準備,今日由風影交給他。
敬仁皇后不懂醫理,聽著有些不解,“既是解毒的藥丸,那還能解了催情的藥物效果?”
楚玄霖解釋,“因六皇兄去年便是遭了這種算計,兒臣才特意讓人去尋了有此功效的解藥。”
“前車之鑒,后事之師。”楚玄辰贊道,“七皇弟果然夠謹慎,也難怪父皇會這般夸贊七弟了。”
敬仁皇后聽他在夸楚玄霖,猜此事應該是與他無關,心下安了不少,如此她便可放心往下查。
于是她繼續問楚玄霖,“那這尸體又是怎么回事?瑞王既是受害者,總不至于自毀證據吧?”
楚玄霖回道:“此事還有幕后黑手,這太監見事情敗露,便殺了姑娘再自戕,說是要死無對證。”
“有幕后黑手?”這里是皇宮,不是長公主府,敬仁皇后也知僅憑一個女子,不可能完成這場算計。
楚玄霖挑著細節詳說,“兒臣還未徹底解毒時,在此休息緩解,姑娘未設防便說漏了幾句……”
得知這女子提到了“殿下,”敬仁皇后便看向看在場的那幾位親王,“殿下?”
楚玄遲第一個自證,“母后,不是兒臣,兒臣宴飲期間,并未離開宮宴主殿半步。”
楚玄辰第二個否認,“母后,也不是兒臣,兒臣雖離開過一次,但時間上與之有差。”
他離開主殿時,楚玄霖都還在宴飲,他自是不可能去提前去攔著那廬與幸隆,這便是證據。
最后是楚玄寒解釋,“母后,兒臣有離開過主殿,時間上也吻合,可兒臣只是在殿外吹風醒酒。”
他緩了口氣又道:“殿外有值守的太監與侍衛在,他們都看見了兒臣,母后若是不信可提審。”
其實他不放心,確實想過去親自盯著些,但又怕事情失敗后被牽扯進去,還是打消了念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