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霖回答道:“兒臣并無心悅之人,選鐘姑娘是因她與其他女子不同,不施粉黛,衣著也簡單。”
他并未實言相告,鐘凌菲其實是楚玄遲舉薦的人,且與容悅關系極好,而容悅又出自輔國公府。
輔國公府是元德太后與德妃的母族,墨昭華的母親也是容家女,他很想與輔國公府搭上關系。
文宗帝不會往輔國公府想,還以為他是看上了鐘坤乃兵部尚書,“能與眾不同,也是一種本事。”
楚玄霖淺淺一笑,“聽聞鐘姑娘性格直爽,兒臣覺得若是與她生活,應該會輕松簡單一些。”
“沒錯。”文宗帝很贊成,“性格直爽之人,便不屑于爭風吃醋,勾心斗角,后宅自能安寧。”
純嫻貴妃出身將門世家,受父兄影響極大,與一般女子性子不同,英姿颯爽又耿直,從不會計較。
東宮有那么多女子,他唯有在她的居所,才能真正輕松,遠離那些爭寵的女人,獲得片刻安寧。
所以他對純嫻貴妃確實與其他妃嬪有所不同,這也給她招來不少的禍患,各種算計層出不窮。
可她只是性子豪爽,并非軟柿子任人欺負,為人也聰慧,不僅能讓旁人的算計落了空,還能反擊。
試問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,他又如何能不喜歡,恨不得將她寵入骨,可惜他最終卻未能護住她。
想到失去的心愛女子,他的心變得柔軟了許多,“這既是老七的選擇,那朕便如你所愿。”
楚玄霖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,還有些不敢相信,愣了下才感激道:“兒臣多謝父皇。”
楚玄霖被下藥案,當夜大理寺并未查出結果來。
宮宴散席后,大家各自離去,出宮的路上,還有人在低聲議論著這事。
楚玄遲與墨昭華便在這議論聲中,上了停在宮外的馬車,議論聲漸漸遠去。
“原本只是一場算計罷了,卻鬧出了幾條人命,不知大理寺能否查到老六身上。”
墨昭華不抱什么希望,這次的事參與的人少,那留下的痕跡就少,沒了線索還如何查?
楚玄遲也這般想,“應該很難,與之有關的人除了老七,全部已死,而他本身又非知情者。”
“又讓老六給逃了。”墨昭華有些惋惜,“好在也不是全無收獲,至少老七已被他徹底推開。”
今晚的事他們猜的都是楚玄寒,她相信以楚玄霖的聰慧,哪怕風影去給解藥時沒提,他也能猜到。
“估計還不只這一個收獲。”楚玄遲猜測道,“經歷了今晚之事,老七這婚事怕是終于能定下。”
“以慕遲之見,老七會選擇哪位貴女?”墨昭華是真的很好奇,楚玄霖會不會選擇鐘凌菲。
“這很難說,但至少不會是老六推薦的女子。”楚玄遲笑了起來,“這對我們來說便是好事。”
“我們先行給了老七解藥,他會不會懷疑我們?”墨昭華與楚玄霖不熟,對他的性子沒絕對的把握。
她怕萬一他想多了,覺得是他們為了拉攏他而自導自演,那便是適得其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