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很好,真的。”容慎拒絕了她,“我也喜歡性子直爽的女子,只是我暫時并沒婚配的打算。”
雖然他已有心上人,但確實也沒想弱冠便成婚,一來是他仕途剛開始,二來是對方未必心悅他。
“亦非明白了。”鐘凌菲苦笑,“亦非原本也想再等等,奈何陛下有意賜婚,這才著急了些。”
容慎恍然大悟,“姑娘莫不是想在圣旨下達前,定先下一門婚事,如此便算不得抗旨不遵?”
若是先有了婚約在身,便是皇帝也不好隨意賜婚,拆散他人的婚姻,這會惹來言掩官的口誅筆伐。
當然,若是不在意名聲的帝王便無所謂,鄰國還曾出現過父搶子妻,以及子娶父妾等駭人聽聞之事。
“亦非也曾這般想過,但即便公子愿意幫忙,年紀也不合規矩,因此亦非今日來,只想說心里話。”
男女定親有三書六禮等繁復的規矩,不是一兩天便能解決的事,尤其是高門貴女,更要守規矩。
因此鐘凌菲早已放下容慎,今日也不是來逼他相娶,只是想全了自己的心愿,免得留下遺憾。
“抱歉,此事我確實幫不上忙。”容慎不委屈自己,“只能辜負了姑娘一番情意,還望姑娘海涵。”
他是讀書人,又怎會做出還未弱冠便定親之事,況且還是在明知文宗帝有意賜婚的情況下定親。
文宗帝為了防著輔國公府,連翰林院都不讓他入,特意安排去大理寺,他豈能與帝王對著干?
這不只是在意名聲的事,而是關乎輔國公府幾十條人命,他寧愿得罪鐘凌菲,也不冒這險。
鐘凌菲笑笑,“沒關系,感情本就需要兩廂情愿,強求不得,亦非約見公子也是不想留下遺憾。”
“鐘姑娘……”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,容慎有幾分動容,但他是理性之人,頭腦依舊很清醒。
故而他雖流露出心疼之色,卻不曾松口,只要想到家中的老小,他便說不出要幫她的話來。
鐘凌菲解釋,“若圣旨真下來了,亦非再說這等話,不僅是褻瀆公子,也是對瑞王殿下的不忠。”
容慎這才明白,原來文宗帝要賜婚的是楚玄霖,以她的家世那應該是正妃,倒也不會委屈她。
他由衷的祝福,“姑娘為人光明磊落,我很佩服姑娘不落世俗的性子,相信瑞王定會好好待姑娘。”
“今日亦非失禮,還請公子見諒。”鐘凌菲眼神清澈,目光坦蕩,“日后再相見,依舊是朋友。”
“好,日后依舊是朋友!”容慎如今已不是欣賞她,而是欽佩,她敢表達真心,自己做不到。
但凡他能做到這般敢愛敢恨,也不會在想到那人與別人相處時的喜悅,心中泛起陣陣酸意。
他們正在里面聊著,范古突然敲了敲門稟告,“公子,小姐正往書齋這邊來了。”
他人雖在書房外,但早已安排了其他下人去院門口望風,如此才能通風報信。
容慎怕損了鐘凌菲的名聲,“嘉敏來了,見到姑娘可能會生疑,姑娘可需避開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