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慎解釋,“我的仕途才剛開始,又尚未行弱冠禮,暫時并無娶妻的想法。”
“哥哥是因為不喜歡鐘姐姐吧?哥哥喜歡的應該是書香世家養出來的那種貴女。”
容悅自己便不是那種知書達理的貴女,鐘凌菲也不是,而容慎向來卻極為注重禮儀。
容慎否認,“嘉敏莫要胡亂猜測,我對鐘姑娘確實無男女之情,但也并非因她的出身。”
他確實會喜歡墨昭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又端莊賢惠的女子,可又不是只喜歡這一種。
“那是因為什么?”容悅比鐘凌菲還急,“鐘姐姐長得好看,性子又好,怎就不值得哥哥心悅?”
容慎也不知該如何解釋,只能說:“感情是件極其復雜的事,并不是對方很好就會讓人心動。”
“真是這樣嗎?”容悅皺眉,“不是哥哥嫌棄鐘姐姐,既不會琴棋書畫,也不會弄花煮茶?”
鐘凌菲與她一樣,父輩都是將士出身,因此在性子與教養方面,與那些書香門的女子略有區別。
“當然是這樣!”容慎想了個好法子,“你若不信,那我且問你,蘇陌容貌如何?性子可有不好?”
“蘇哥哥長得玉樹臨風,性格幽默有趣。”容悅不明所以的問,“可哥哥為何要突然問這個?”
容慎趁機問她,“蘇陌這般好的男兒,與嘉敏又是自小便相識,那嘉敏對他可有半分男女之情?”
“自然是沒有!”容悅毫不猶豫的否認,“在嘉敏眼里,他與哥哥一樣是兄長,又怎能有男女之情?”
“如此,那你可明白了我對鐘姑娘的感覺?”容慎以蘇陌做例子,勉強解釋清楚了感情的復雜性。
“嘉敏懂了。”容悅恍然大悟,“哥哥不是嫌棄鐘姐姐,而是把她當朋友,沒男女之間的喜歡。”
“嘉敏是真的長大了,開了竅,能輕松理解我的話。”容慎欣慰不已,她確實長進的比較快。
“那是自然!”容悅得意洋洋,“嘉敏得表姐親自教導,總歸要有些長進,否則又如何有臉見她。”
容慎很佩服墨昭華,“看來昭昭還挺會教養人,雪兒初來盛京時還不通人情,都是得了昭昭的教導。”
他自是不會想到,墨昭華之所以能教導好容悅,是因她比輔國公府的人更狠心一點,不會慣著。
前世容悅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,她有幸重活一世,又豈能讓這樣的悲劇再發生,自是要嚴厲教導。
“對呀,表姐真的很容易讓人信服。”容悅又問,“話又說回來,哥哥想要怎樣的女子為妻?”
“這個不好說,主要還是看眼緣與感覺。”容慎微微垂下了眼眸,“相處的舒服就可能動心。”
他嘴上說著頭頭是道,實則早有動心之人,垂下眸子也是為了不讓容悅看出他眼底的情意。
“那嘉敏便祝哥哥早日遇見心儀之人。”容悅笑道,“嘉敏還想趁著出閣前,多與嫂嫂相處呢。”
她去年便已行及笄禮,縱使是能多留兩年,也遲早還是要嫁人,從此很少有機會與嫂嫂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