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楚玄寒午前著有事入宮,辦完事便直接留在宮里陪良妃用午膳。
他邊吃邊問良妃,“母妃,父皇近來待您如何?可會常來看望或召您侍寢?”
“跟以前似乎無甚差別,因著公務繁忙,既不常來后宮,也很少讓嬪妃們侍寢。”
文宗帝年輕時就不貪戀美色,只想做個好君王,如今年紀大了,對這方面需求就更低。
良妃年輕時還曾抱怨過,覺得自己這是在守活寡,但又無法改變他,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。
她只有一個要求,那便是公平一些,其他的嬪妃也不得頻繁侍寢,要守活寡大家一起守。
文宗帝確實做到了,除了當年的純嫻貴妃,不曾偏寵其他妃子,連年輕貌美的寧妃也不例外。
“那淑妃宮里呢?”楚玄寒又問,“父皇走動的可有比以前更頻繁些,或者有更多的賞賜?”
文宗帝偏寵一個嬪妃,除了常去看望或者召其侍寢,還有一個表現方式,那便是給賞賜。
“沒有吧?”淑妃并未過多關注,“淑容貌傾城時,陛下都很少寵幸,如今年老色衰更無寵。”
因著淑妃貌美卻愚鈍,不受文宗帝的寵愛,又向來對她言聽計從,她便懶得花心思去關注。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楚玄寒甚為疑惑,都說母憑子貴,楚玄霖既得寵,淑妃處境怎沒改變?
“寒兒,你今日怎突然關心起了淑妃?”良妃見他的表情有異,這才發現不太對勁。
“兒臣關心的不是淑妃,而是老七。”楚玄寒解釋,“母妃也知道,他的婚事已定下。”
圣旨都已經大張旗鼓的下到了兵部尚書府,整個盛京城都知曉此事,良妃自然也知曉這婚事。
“說到這事兒本宮就來氣。”良妃怒火中燒,“那鐘家女本是寒兒先看上,如今卻被他搶了去。”
這門婚事她還是從淑妃口中得知,最可氣的是淑妃竟然還不太滿意,她險些以為這是嘲諷。
好在知道淑妃沒腦子,干不出這樣的事來,她是真看不上鐘凌菲,只因其不是出身書香門第。
但這同樣讓良妃心中不舒服,因為她千挑萬選的好兒媳,也非出身書香世家,而是將門女。
將門女大多性子率直,不拘小節,還有些會習武,在議親時更不受歡迎,不得世家長輩的歡心。
楚玄寒問良妃,“那母妃可有打探出,這王妃到底是老七主動求娶,還是父皇親自為他所選?”
“沒有。”良妃黯然道,“你也知道,陛下那邊的消息太難打探,除了暗衛之位,他只留李圖全。”
“這個李圖全,真真是油鹽不進。”楚玄寒咬牙,“偏生又沒任何把柄,想要威逼都不成。”
良妃怕他急功近利,“陛下御下還是有些本事,寒兒切莫冒險接觸李圖全,讓陛下起了猜忌。”
“兒臣明白。”楚玄寒也知此事棘手,“待用完午膳兒臣去趟玉粹宮,老大還是有些利用價值。”
午后,玉粹宮。
楚玄懷想要午憩,卻被哭聲給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