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廂,官廚。
楚玄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用膳。
身為親王,這也是他該有的待遇,旁人自不會置喙。
他是故意留下,盼著文宗帝能讓他參與逼西炎求和之事,好及時過去覲見。
此處無外人關注,他便放心發泄,“該死,今日早朝竟被那廢物搶走所有風頭。”
侍衛不可上朝,需在殿外廣場等著,冷延與冷鋒便不知他突然發火的緣由,面面相覷。
冷延只能主動相問,“敢問主子,不知御王又做了什么?屬下們也好為您排憂解難。”
楚玄寒邊吃邊憤憤不平的將早朝之事長話短說,“昨日西陲傳來了捷報,父皇今日便……”
冷鋒心直口快,聽完也沒做任何思考,竟還夸贊,“這個御王怎如此厲害?難怪陛下看重他。”
雖然他并非有心對比,可聽在楚玄寒的耳中,便是在下屬的眼里,自己真的不如楚玄遲。
冷延眼看著楚玄寒的臉色陰沉下去,趕緊寬慰他,“這般出風頭可非好事,會觸動別人的利益。”
他說著還給冷鋒使眼色,兩人跟著楚玄寒的時間很長,雖說偶有競爭,但也生出了一些友情。
冷鋒這才反應過來,“沒錯,御王既把功勞全占了,大有人對此不滿,主子便可借刀殺人。”
說完給了冷延一個感激的眼神,若非得其提醒,以自己對楚玄遲的欽佩,怕是還要說些夸贊的話。
如此一來便會惹得楚玄寒更不高興,那無異是雪上加霜,自己這個近身侍衛,許是要做到頭了。
楚玄寒聽到這話,心中才舒服了一些,“不知父皇是否會讓本王參與此事,也跟著分一杯羹。”
他長時間沒有突出的政績,楚玄霖又差事辦的極好,他早已有了危機感,想做出些功績來。
冷延勸慰道:“主子莫要著急,且先等著消息,縱使陛下不讓您參與,您也還有別的機會立功。”
“你說的輕巧!”楚玄寒怒道,“本王在大理寺,那廢物卻在監查司,本王比起他還有什么機會?”
監查司的人是天子近臣,多的是機會在文宗帝跟前表現,而他并不擅長查案,很難憑此邀功。
他已不止一次后悔,當初未能考慮周全,嫌棄監查司少司的品級太低,毅然選擇了大理寺少卿。
更后悔的是他還為楚玄霖做嫁衣,將這職位推薦給其,然后眼睜睜看著對方借此得了文宗帝青睞。
“有,祭天大典!”冷延提醒道,“此前有門客提起過,主子不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么?”
楚玄寒確實對祭天大典有計劃,但并非是現在,“可那還早著,本王要的是眼前的機會。”
為了祈求風調雨順,東陵每年都會舉辦兩次祭天大典,一次是春祭,一次是冬至日的冬祭。
如今才九月初,距離冬祭有兩個多月,楚玄寒要的是盡快立下功勞爭寵,如何等得了?
冷延有著截然不同的意見,“正因為為時尚早,主子才能搶占先機,提前做好準備。”
楚玄寒想了想,“行吧,是該提早安排,免得又被旁人搶了機會,害本王越發沒有作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