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秀雅哭笑不得,好脾氣的提醒,“嘉敏,你已及笄,不再是小孩子,要注意些儀態。”
“娘親~”容悅在容海懷里撒嬌,“又沒外人在,沒人會笑話嘉敏,娘親便縱容女兒一次嘛。”
雖說女大避父,可她已許久未體驗這種親人分離后思念之情,難免激動了些,便也就放肆了些。
容海滿眼寵溺的輕點她額頭,“你呀,都大姑娘了還這般撒嬌,可莫教壞雪兒,小心你姑母與你急。”
容清毫不介意,“沒關系,若雪兒及笄后還愿與我撒嬌,我只會更高興,那反倒要感謝嘉敏。”
容悅不好意思的從容海懷里退出來,大家說笑著去花廳,輔國公并未來此,還在廳里等著。
容海入廳后向輔國公行了禮,大家紛紛落座,下人早已備好茶水,井然有序的斟茶遞水。
“差事可辦好了?”輔國公擔憂的看著兒子,“海兒去了這般久,可是出了什么岔子?”
容海笑道:“期間是遇到些問題,但兒子都已成功解決,陛下也極為滿意,還給了些賞賜。”
倒也算不得是問題,是他有了自己的想法,需要向文宗帝請示,這才延長了歸來的時間。
輔國公放下心來,“那就好,你坐了許久的冷板凳,如今難得入了陛下的眼,可要把握機會。”
“是,父親,兒子定會努力。”容海正色道,“即便注定比不上父親與瀟兒,也爭取不辱沒門楣。”
他最擔心的不是子孫不成才,而是自己未有所建樹,無法給子孫做個榜樣,無顏面對列祖列宗。
輔國公從未放棄過他,“老夫年紀大了,沒機會再立功,但你還是機會,切莫這般妄自菲薄。”
即便大家都覺得容海比上不足,比下也不足,支撐不起容家的榮耀,可輔國公始終相信他。
輔國公也不是盲目相信,而是作為父親,他過于了解,知道容海只是沒有機會發揮自己的才能。
容海反而沒有自信,“兒子年紀也不小了,父親與瀟兒的功績又這般耀眼,兒子是真趕不上。”
“瀟兒的功績,一般人確實難以比肩,但想超越為父,你還有的是機會,因為功績并不只有戰績。”
輔國公確實用兵如有神,才能在先帝朝兵力那般匱乏的時候死守城池,可容海可以有其他政績。
容海羨慕又欽佩,“瀟兒這次真給我們容家長臉,這一路走來,所到之處都是對他的贊揚聲。”
“那是他應得的。”輔國公正色提醒,“不過我們雖與有榮焉,也不可大意,日后要更為謙遜才好。”
“是,父親!”容海回來的路上,也在考慮過此事,怕帝王猜忌,“兒子明白,太過張揚會遭人嫉恨。”
輔國公神色凝重,話語嚴肅,“孩子們老夫都已告誡過,想要延續基業與榮耀,必須要有好家風。”
“是,兒子謹遵父親教誨。”容海一直以家風為榮,雖不得旁人認可,但他想將家風延續下去。
輔國公鼓勵著他,“你是個好孩子,能力也尚可,要自信些,為父相信你能撐起容家的門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