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皇兄并未提起,不過我也是這般想,如此一來,老六便莫想再拉攏葉家。”
楚玄遲就喜歡看楚玄寒偷雞不成蝕把米,費盡心思籌謀,功虧一簣,省了他不少事兒。
“太子殿下好計謀,只要他活著,老六便絕無機會奪嫡,再折騰下去怕是連王位都保不住。”
墨昭華本就要對楚玄寒復仇,只是對方身份特殊,沒那么簡單,但現在看來報仇也不難。
楚玄遲道:“我們要的便是讓他失去身份,從高處摔落,這可比直接殺了他,讓他更為折磨。”
墨昭華眼神冰冷,“再讓他看我們夫妻恩愛,地位穩固,生兒育女,子孫滿堂,他還會更誅心。”
殺人不過頭點地,她要的復仇從不是讓對方輕易死去,而是生不如死,備受折磨的活著。
楚玄遲滿目仇恨,“好,屆時我們沒事便去看看他,讓他體驗何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他雖沒有前世的記憶,可光從墨昭華的描述中,便已恨極了楚玄寒,也不想讓其死的太輕松。
時間一晃而過,轉眼間又到了休沐日。
剛用過早膳,安義侯夫婦與兒子便帶著媒婆去了葉府。
他們是去提親,且有意把事情鬧得很大,好讓文宗帝與楚玄寒及時知曉。
因著兩家私下已商議好親事,今日媒婆上門只是做樣子,如此才有媒妁之言。
一切都很進行的很順利,待媒婆做完分內之事后,葉家便留了安義侯一家用午膳。
還不到用膳時間,葉捷便先與他們在花廳喝茶,“阿振,弟妹,陌兒,多謝你們相助。”
葉修宜臉上帶著抹嬌羞之色,起身向他們行禮,“佳詩謝過世叔與世叔母,也多謝蘇哥哥。”
安義侯看著她,是真的在看兒媳婦,“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好姑娘,我又豈能讓你去受那等苦。”
雖說目前是假意定親,但他心中早已在盤算,如何才能假戲真做,讓他們走到成婚的那一步。
蘇陌嘿嘿笑,“可不是,也就是我沒其他合適的兄弟,否則定要真娶了佳詩過門做家人。”
安義侯怒瞪他一眼,“你個臭小子還好意思說,佳詩這么好的姑娘,你都不懂得珍惜。”
蘇陌找借口,“我玩心太重,又不負責任,還見異思遷,佳詩跟著我是受罪,我于心何忍?”
安義侯夫人聽著他這般說,心里很不是滋味,比起琴棋書畫都不通的容悅,她也更喜歡葉修宜。
奈何對兒子來說,自己喜歡才最重要,畢竟是關乎一輩子幸福,所以她尊重他,而不會勉強。
安義侯至今不知兒子的心思,還鉚足勁勸他,“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你就不能改么?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蘇陌話糙理不糙,“父親也不想佳詩這么好的姑娘,卻被兒子給糟蹋了吧?”
“你個臭小子,我真要被你給氣死。”若非在有人面前,安義侯真會動手,狠狠敲他的腦袋。
蘇陌還在嘿嘿笑著,“父親既知兒子這性子,那便莫要生氣了,氣出病來兒子也不能替您。”
“你……”安義侯哭笑不得,“讓大哥見笑了,這小子被寵壞了,愚弟是真管不了他啊。”
葉捷不以為意,“陌兒性子活潑又風趣,是個開心果,比我家這兩個悶葫蘆可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