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們多此一舉了。”楚玄寒道,“本王不該提這事,在七弟的大喜日子里,惹五皇兄難過。”
連嘉善公主都覺得他做得不對,那其他人自是更能看出他別有用心,他也只得主動打住話茬。
再繼續這個話題,他那點早已被人看穿的心思,可就會被說破,結果定會比現在更為難看。
“六弟也莫太在意,母妃在天有靈,看到父皇與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待本王好,也會欣慰。”
楚玄遲看他沒再糾纏,也不想在楚玄霖的大婚之日鬧得太過難看,便順水推舟,就此作罷了。
楚玄辰則趁勢打圓場,“好了,今日是七弟的大喜,大家便莫說些傷感話,好好祝福他吧。”
“是,太子皇兄。”楚玄寒卻還不死心,“七皇弟去年曾替五皇兄迎親,那些儀式應該還記得。”
以前楚玄懷還在時,他會借其之手挑事,如今無法借力,便也只能自己出馬,挑些事端出來。
楚玄遲已有不悅,“便是他不記得,也有禮官在場,定不會出半分錯,除非這禮官想要毀了仕途。”
楚玄寒欲蓋彌彰,“臣弟也只是想到七皇弟去迎親,想起五皇兄的事才提了一嘴,并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楚玄辰不想毀了楚玄霖的大婚,又打圓場,“七皇弟迎親差不多快回來了,我們去正廳等著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楚玄寒逮著楚玄遲不放,“等花轎到了,我們趕去正廳是很方便,但五皇兄就……”
楚玄遲厲聲打斷,“六弟多慮了,本王雖不良于行,但疏影與風影皆在,本王并無不便。”
“抱歉,是玄寒關心則亂。”楚玄寒擺出一副關心模樣,實則處處針對他,居心不良。
他們一行人各自帶著侍衛奴婢,浩浩蕩蕩的去了正廳,向長輩們行禮后再各自落座。
丹陽長公主等的不耐煩,往門外瞧了一眼,“老七不就是迎個親么?怎還沒回來?”
她不喜楚玄霖,本是不想來,奈何他再怎么說也是文宗帝的兒子,她不來便是不給面子。
更何況去年那兩位大婚時,她都有到場,今日不來便太過厚此薄彼,她多少也得顧忌下名聲。
燕王好脾氣的安撫,“皇長姐請稍安勿躁,鐘府離這里畢竟也有些距離,不過應該快到了。”
“是啊,皇姑姑。”楚玄辰跟著撫慰,“七皇弟與迎親隊要在那邊用席,也需要點時間。”
楚玄遲也道:“皇姑姑,請您再耐心等待會兒,相信七皇弟很快就會帶著花轎而來。”
淑妃只得開口,“長公主消消氣,迎親的儀式繁瑣了些,有禮官在也不好做什么省略。”
她原是不想多言,可這么多人都開口為楚玄霖說話,她這生母若再裝聾作啞,委實說不過去。
“知道了,本宮等著便是。”丹陽長公主依舊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,沒個好臉色。
她本就不待見楚玄霖,哪怕是當著淑妃的面,也如此不給面子,讓淑妃心中也有了氣。
淑妃不在意楚玄霖,原本就不想出宮來,奈何文宗帝提了一嘴,她便不敢違抗圣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