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凌菲見狀有點想笑,沒想到只是喝杯合巹酒,自己一個女子沒害羞,他個大男人倒紅了臉。
楚玄霖看她憋笑的辛苦,愈發尷尬,為了掩飾,他趕緊坐下朝她伸出酒杯,“王妃,請!”
“殿下也請。”鐘凌菲端著酒杯,繞過他伸出的手臂,將酒杯送到了唇邊,一飲而盡。
鐘嬤嬤作為老人,給丫鬟帶了個頭,“老奴祝殿下與王妃夫妻恩愛,早生貴子。”
芙蓉緊跟著說了吉祥話,“奴婢也祝殿下王妃相敬如賓,三年抱倆。”
薔薇也不甘人后,向新人恭賀,“奴婢祝殿下與王妃百年好合,子孫滿堂。”
楚玄霖早已喝完酒,收回了手,但臉依舊紅彤彤,“好,通通有賞!”
鐘嬤嬤幾人笑著道謝,“奴婢多謝殿下。”
而后下人打來熱水,伺候他們洗漱,最后褪下喜服,在收拾好的喜床躺下。
房里熄了燭火,但那對喜燭還在燃燒著,拉下了帳幔后,室內也不是太過明亮。
他們彼此都是與陌生人同床,緊張的手都不知該怎么放才好,身子也是僵硬如尸體。
今夜是洞房花燭,楚玄霖試探著朝鐘凌菲伸手,以免自己不主動,讓她誤會是在嫌棄她。
鐘凌菲感覺到他的觸碰,打了個激靈,說話都不利落,如同大舌頭,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楚玄霖連忙收回手,緊張之下,下意識的握緊拳頭,“你若不愿,本王便不碰你。”
“不是。”鐘凌菲深吸了口氣,冷靜下來,“妾身知道成婚的規矩,但妾身有話要先說。”
“王妃請說。”楚玄霖跟她這已經不是相敬如賓,是過分的客氣,畢竟相對是陌生人。
鐘凌菲直言,“妾身心里還有人,但又不能違抗圣旨,怕是只能給殿下身子,給不了真心。”
這便是出閣前,鐘夫人勸她放下時,她做出的決定,她要對楚玄霖坦言,以免留下隱患。
“謝王妃坦言相告。”楚玄霖也如實相告,“其實本王心中早有他人,感情上要委屈了王妃。”
“呼……”鐘凌菲聞言卻松了口氣,“那正好,公平了,如此一來妾身再安心了許多。”
“那今晚……”楚玄霖本就沒做好圓房的準備,如今得知她也心有所屬,便更不想勉強她。
“殿下若沒那個興致,妾身自不會勉強。”鐘凌菲與他想的竟一樣,這也算心有靈犀了。
楚玄霖解釋,“與興致無關,本王本是怕不碰讓你多想,現在又擔心碰了你,是在強迫于你。”
“出嫁從夫,妾身一切都聽殿下的。”鐘凌菲與容慎是再無可能,那圓房也是早晚的事。
“今日大家都折騰的很累了,那便以后再說吧。”楚玄霖終究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圓房。
“好,多謝殿下……”鐘凌菲是做好了準備,不過若是能拖些時日,彼此熟悉了些就更好。
“我們既已成夫妻,便無需太過客氣。”楚玄霖見她有幾分喜悅,也松了口氣,總算沒勉強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