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宗帝厲聲道:“讓她滾來見朕,順便也好與淑妃對質,看看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太監應聲退了出去,而后賢妃便快步走入正殿,跪拜在地行禮,“臣妾拜見陛下,皇后。”
“尉遲氏,你可知罪?”文宗帝不僅不喊她的封號,便連名字都不叫,而是只稱姓氏。
賢妃清醒后已得知楚玄霖的事,重重的磕頭認罪,“臣妾有罪,傷了瑞王,還請陛下責罰。”
“知罪便好。”文宗帝見她態度好,語氣軟了些,“那你可還記得發生了什么?又為何會犯病?”
“臣妾只記得淑妃提到臣妾死了兒子……”賢妃剛回答,提到兒子卻又發病,“賤人,你還我兒子!”
“啊——”跪在她旁邊的淑妃猝不及防,被扇了一巴掌,臉上瞬間浮現幾道指痕,疼的直掉眼淚。
“不好,賢妃娘娘的癔癥又發了。”御醫趕忙提醒,“陛下,三皇子乃是娘娘的病因,提不得。”
他負責賢妃的癔癥,方才一直在為她治療,這才讓她恢復了神智,可惜維持不到一炷香時間。
“如此便無法對質了,且帶下去吧。”犯病并非是賢妃所能控制的,文宗帝也拿她沒辦法。
可偏生今日發病的原因便是淑妃提及了那夭折的孩子,那便不能再問賢妃,只能問淑妃。
“是,陛下。”因著賢妃會功夫,御醫便喊了侍衛進來幫忙,這才將賢妃給帶了下去。
文宗帝又審問起了淑妃,“秦妙萱,你明知老三乃是賢妃病因所在,為何要在她面前提起?”
“妾身并非有意,是不小心說漏了嘴。”淑妃仗著賢妃不能對質便說謊,“請陛下責罰。”
楚玄遲出了個主意,“父皇,七皇弟今日既是與七弟妹一起入宮,此事可要問問弟妹?”
他很清楚淑妃對楚玄霖的態度,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去長春宮,倒像是故意去找事。
楚玄霖昨日剛成婚,文宗帝倒忘了還有旁人在,“也好,便去請瑞王妃出來吧。”
其實他也可以問長春宮的宮人,以及淑妃自己帶的人,但他們難免會偏袒自己的主子。
“是,陛下。”有太監應聲去偏殿請鐘凌菲。
鐘凌菲在敬仁皇后來時,已來見過禮,而后便回了偏殿,一直守在楚玄霖身邊。
等到文宗帝過來,她也沒再來,此時才姍姍而來,“臣媳拜見父皇,母后。”
“今日你也在場吧?”文宗帝盡量溫和些,“且與朕詳細說說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,陛下。”鐘凌菲娓娓道來,“夫君與臣媳在長春宮拜見賢母妃,母妃突然過來……”
她對淑妃已有了厭惡感,哪怕知道楚玄霖在意這位生母,她也沒偏袒,而是實話實說。
淑妃在一旁聽著她的話,敢怒不敢言,本以為她多少會幫著點自己,不料竟說了大實話。
文宗帝勃然大怒,“淑妃,你明知賢妃受不得刺激,可是故意說那話來刺激她發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