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昭華送走了楚玄奕兄妹后回了正廳,此時客人也已走的差不多了,而她可不算客人。
既不用再招待,她便讓大家去休息,自己則與容清去了清歡苑,為的是宋承安的事。
沐雪嫣暫時交給了容悅,畢竟是關于容清的情事,她也不好當著小姑娘的面來問。
墨昭華在清歡苑一落座便問,“娘親,今日晉南伯府可有再替宋將軍送壽禮來?”
“送了,且還再三請求,讓我不要拒絕,真要拒絕便等宋將軍凱旋歸來后再還給他。”
容清本是想拒絕,但對方說了這話,她就不好太無情,大不了等宋承安回來后見一面便是。
“這是為何?”墨昭華很好奇,聽上去壽禮不簡單,“莫非什么很重要的東西?”
容清有點尷尬,“是我兒時寫的一幅字,曾被他搶了去,字跡丑的我都不好意思看。”
正因如此她才在看完之后,親自收了起來,連她的貼身丫鬟都不曾看到上面的字。
墨昭華又問,“宋將軍如此的癡心,連娘親兒時寫的字都還留著,娘親可有什么想法?”
容清收斂神色,“我除了想好好侍奉在你外祖父身邊,并無其他的想法,昭昭也莫要多想。”
“女兒自不會勉強了娘親。”墨昭華道,“怕只怕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娘親看不清自己的心。”
“不著急,他這人不是還沒回來么?”容清懂她的心思,只是自己現在并不急于看清本心。
可是墨昭華著急,“西炎在和談,不出意外的話,年后他便會與小舅舅一同班師回朝了。”
容清笑道:“那就等到時再說,他已出去這么多年,所記得的也不過是曾經的我罷了。”
宋承安離開盛京時,墨昭華才幾歲光景,一晃眼已過去十多年,改變的東西有很多。
“娘親是怕時過境遷,他再見到你會失望?”墨昭華也明白何為朱顏辭鏡花辭樹。
容清苦笑,“我早已不復當年,人老色衰,又是棄婦,莫說是宋將軍,我自己都嫌棄。”
“娘親莫這般說,在女兒心中,娘親是最好的。”墨昭華忙安慰,“興許宋將軍也這般想。”
“那我們拭目以待。”容清道,“若他當真癡心不改,我便給他個機會,也給自己機會。”
出于棄婦的自卑,她心中對宋承安并無半分期待,這般說只為全了墨昭華的一番心意。
“真的?”墨昭華聞言果然很高興,本以為還得勸幾句,沒想到她自己竟已想通了。
“嗯……所以今年的壽禮,我會收下。”容清見她高興,便跟著勉強笑笑,好讓她放心。
“好,女兒已經期待起那一天了。”墨昭華是有期待,她希望容清此生能得個有情郎。
容清換了話茬,“對了,墨家也送了壽禮來,是以喬氏的名義,不知其中有沒墨韞的授意。”
“此事喬姨娘此前已與女兒說過……”墨昭華將前些日子喬氏的來信簡單說了一下。
容清聽完很欣慰,“喬氏是個好的,既是她的心意,那無論墨韞有否授意,我都會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