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很羨慕嘉善公主,上有皇祖母與父皇的疼愛,母妃又盛寵不衰,下還有個好胞兄。
可她也有胞兄,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,錯失了兄妹之情,等到悔悟了,卻又險些陰陽兩隔。
“皇兄……嗚嗚……只要你醒來,我保證什么都聽你的,再也不惹你生氣,我一定會好好對你。”
嘉歡公主哭的梨花帶雨,一遍遍哀求楚玄霖,“皇兄,求你不要死好不好?皇兄,嗚嗚……”
翌日上午。
嘉歡公主帶著楚玄澤一起來錦華殿。
兄妹倆又哭成了淚人,但這次嘉歡公主沒再說心里話。
楚玄澤雖還小,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年紀,她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說。
正是因此她才會在昨天便過來,還特意將鐘凌菲支開,真真是不足為外人道。
等到下午便又輪到了楚玄辰,他是百忙中抽了時間過來,對楚玄霖已是仁至義盡。
第二天上午楚玄遲夫婦過來探病,墨昭華又能順便為楚玄霖把脈,對他的情況有個數。
下午楚玄寒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門,在馬車上抱怨了一番,不是嫌天冬日風大,就是嫌麻煩。
然而等到下了馬車,他又是一副溫和模樣,進了錦華殿更是好話說盡,扮好兄長他最為擅長。
尤其是在楚玄霖跟前,他已扮演了這么多年,不是知曉他真面目的人,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來。
他們幾兄弟姐妹如此輪流著來看楚玄霖,一直到了除夕,他始終沒有轉醒的跡象,但傷勢在好轉。
除夕晚上有宮宴,楚玄遲夫婦如去年那般,下午便入宮拜見長輩,第一個見的自然是文宗帝。
文宗帝待他們行禮后,便問墨昭華,“昭華,老七的情況如何了?可還有希望醒過來?”
“有!”墨昭華篤定道,“人在受傷時會更脆弱,只要不放棄,七弟身子好些便有好消息。”
文宗帝輕嘆一聲,“今兒個已是除夕了,若想要讓他年前醒來,應是不太可能了吧?”
“這個臣媳便不敢保證。”墨昭華謹慎道,“只能一切皆有可能,還請父皇見諒。”
文宗帝她越來越滿意,“你一直為老七費心費力,朕高興還來不及,又豈會責怪于你?”
墨昭華的好話張口便來,“父皇宅心仁厚,是圣明之君,不只是臣媳之福,亦是東陵之福。”
“你這丫頭。”文宗帝被哄的龍心大悅,“真不愧是老五媳婦,夫妻倆一個樣,慣會哄朕開心。”
“那說明臣媳與夫君一樣,都是喜歡說真話之人。”墨昭華確實在奉承,可她不會輕易承認。
楚玄遲一本正經的開口,卻語出驚人,“這就叫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。”
“遲兒說得對,話糙理不糙,哈哈……”文宗帝難得見他開玩笑,高興的合不攏嘴。
楚玄遲不僅時刻表忠心,還要感恩,“這還要多謝父皇,賜給兒臣一門好婚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