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直到出了院子才問,“岳父,關于老將軍的病情,御醫怎么說?”
提及此事尉遲長弓就難過,“病入膏肓,藥石無醫,怕是很難挺過這一劫。”
尉遲堃現在的情況,全靠珍貴的藥材吊著命,說白了只是在等死,御醫也沒辦法。
“祖父,嗚嗚……”尉遲霽月聽得這話,此前強忍的淚水瞬間如決堤一般洶涌而出。
她能有恃無恐,靠的全是尉遲堃的戰功與寵愛,沒了他的庇護,她也得夾著尾巴做人。
所以她真正難過的不是尉遲堃要死了,而是她將失去最大的靠山,畢竟楚玄寒并不太寵她。
她也沒太過蠢笨,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,知道楚玄寒并非她的倚仗,祁王妃隨時能換人。
楚玄寒故作驚訝,“竟如此嚴重么?連御醫都沒法子?”
“父親年事已高,憂心又重。”尉遲長弓嘆氣,“哎……都是我沒用,才會讓父親如此操心。”
“岳丈切勿這般說,你也已經盡力。”楚玄寒假模假樣的安慰他,“但愿老將軍能吉人天相吧。”
兩人說著話去了正廳落座,翁婿喝著茶繼續聊,尉遲霽明偶爾也會接話,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保持沉默。
尉遲霽月則去了后院,與她的母親說體己話,少不得問問林芳琴的情況,得知她有孕,嫉妒的不行。
“怎么誰都能懷上,就是我懷不上?”尉遲霽月相信母憑子貴,一門心思想為楚玄寒生下皇長孫。
“王妃莫亂說,你去年不是已經懷上了么?”徐氏說著討喜的話,“相信今年也會有好消息的。”
“真的會有么?”尉遲霽月沒有信心,“后院多了兩個女人,殿下能給我的時間已愈發少了。”
“那兩個新入府的女人可得了殿下偏寵?”徐氏問,“只要沒有,王妃就依舊最有機會。”
尉遲霽月咬牙切齒,“柳若萱倒是沒得殿下青睞,但墨淑華那小賤人將殿下給迷了去。”
“這女子應該是有些本事,否則她早已失身,又豈能一躍成為王妾?王妃得想法子除去她!”
徐氏最見不得妾室得寵,昔日尉遲長弓偏寵一個妾室,沒多久那妾室便死在了她的手中。
“母親教教我該如何做才好?”尉遲霽月何嘗不想殺了墨淑華,奈何她沒想到好法子。
徐氏想了想,“你別親自動手,最好是借刀殺人,我覺得府里另外兩位也定是見不得她好。”
“還請母親具體說說,怎么個借刀法。”尉遲霽月今日回來本也打算讓徐氏幫她想辦法。
“容我先想想,不過事先你得將王府后院現在的情況,詳細得告知于我,讓我做到知己知彼。”
正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,饒是徐氏再有手段,也得先弄清楚情況,絕不可貿貿然下手。
尉遲霽月當即講述,“眼下府里最得寵的是墨淑華,她與墨瑤華走的很近,可謂是狼狽為奸……”
墨家,墨韜的府上。
墨淑華也帶著寒霜與一堆禮物回來拜年。
入了祁王府,她別的好處沒得到,錢財方面倒收獲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