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姐姐。”鐘凌菲有自己的妹妹,但她就喜歡聽容悅喊她姐姐,而王妃顯得太生分。
“是,鐘姐姐,嘻嘻……”容悅也不想太生分,既然沒外人在,她就不顧忌那些君臣之禮。
楚玄遲帶她來,本就是為了陪鐘凌菲,自是不打擾,“你們姐妹好生聊著,我們去看看老七。”
聊的正歡的鐘凌菲趕緊起身,“妾身陪你們過去。”
“也行。”墨昭華道,“嘉敏既來了,確實該去見個禮,免得旁人說她不懂禮數。”
武將家的孩子本就容易被文臣嫌棄,說他們缺乏禮教,因此他們要更加注意些。
鐘凌菲領著他們來到主院,進了楚玄霖的廂房。
養了十幾天,楚玄霖的傷勢好了許多,雖還需臥床休養,但至少可坐起來。
見楚玄遲夫婦進來,他也只能坐在床上行拱手禮,“玄霖見過五皇兄,五皇嫂。”
容悅則屈膝行禮,“臣女拜見瑞王殿下。”
“容小姐有禮。”楚玄霖道,“聽聞你與王妃情同姐妹,以后還請多過府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容悅也想趁著婚嫁前多過來走動,為未來夫君維系一條好的人脈。
“本王與七弟說會兒話,弟妹且去與嘉敏敘敘舊吧。”楚玄遲給了她們獨處的機會。
“是,五皇兄。”鐘凌菲應聲帶著容悅離開,如此她會比有他們在場時更輕松。
“五皇兄支開王妃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楚玄霖不明白楚玄遲的用意,以為出了事。
楚玄遲抿唇輕笑,“沒有,是有些話當著弟妹的面說,本王怕她太難為情,要紅了臉。”
這確實也是一個原因,他這次來還是要問問楚玄霖對鐘凌菲的感覺,當著她的面總歸會羞澀。
“原來皇兄不是來探病,而是探心。”楚玄霖這個反應就很快,因為他對楚玄遲終究心虛。
楚玄遲正色道:“這御醫都已住你府上了,本王還擔心什么?身體上的傷好醫,心里的傷難治。”
“皇兄,皇嫂還在呢……”楚玄霖尷尬的垂下頭,他堂堂七尺男兒,因感情受挫而求死,真真是丟人。
“不好意思了?”楚玄遲卻打趣起了他,“可你這心病本就是你皇嫂提出的療法。”
楚玄霖此前并不知此事,便連墨昭華會醫術都不知,“玄霖多謝五皇嫂的救命之恩。”
如此也說明鐘凌菲言而有信,為他們做了隱瞞,便連枕邊人都不曾告知,嘴還是比較嚴實。
“七弟無需客氣。”墨昭華并不居功,“法子是我提的,但人不是我救的,而是大家齊心協力。”
她頓了頓接著說:“況且我們都是一家人,總是道謝也太過見外了些,你五皇兄最不喜這般。”
“那玄霖就大恩不言謝了。”楚玄霖與楚玄遲同在監查司這么久了,對于這一點還是了解。
“老七,你覺得王妃如何?”楚玄遲切入正題,“本王瞧著是個不錯的姑娘,你可滿意?”
“她很好。”楚玄霖早已從幸隆與那廬口中得知,自他出事后,鐘凌菲便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。</p>